遇身上,莫名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他侧目望着少年:“听说你不记得七岁之前的事。”
樊璃不悦道:“叫你回话,你戳我痛处做什么?”
谢遇:“既如此,那我们随便在什么地方见过都行,陈留也好,徐州也可以。”
“年龄也不必拘在特定的某岁,或许你当时一两岁,我十七八,你六七岁,我二十几,随你定。”
揉进秋风的低沉嗓音像沾了糖的咒语,撞在心口难免会让人发昏。
温柔起来的鬼怪是致命的。
他低哑哄人的语气像一种隔空搔痒的勾引。
樊璃攥住一撇冷袖。
谢遇垂眸问他:“笑什么?”
樊璃乐道:“这也太随便了,根本不像你会说的话。”
“不好么?”
“好啊,既然如此,那樊璃就干脆住在你隔壁吧,每天你拎着宝剑去军营,我蹲在路边玩泥巴,你回来我就不玩了,我跟你关系好,你要带我去城外跑马,怎样?”
谢遇忽然踩上一颗藏在杂草间的石子。
硌骨的滋味从脚底钻上心口。
他哑了一会儿,回道:“你住在我隔壁,我每天去军营的路上都看到你和一大群人玩,你喜欢热闹。”
樊璃:“我不喜欢热闹,少一点,就两三个小孩吧,不,一个小孩都不要,我就和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