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樊璃怀里,看不到后面是何情形,只听到三道铁击声激烈交锋。
“啪——”府医被那柄长刀扫出去时猛扬手,将一颗石子弹到马屁股上,疯马在夜色下加速奔腾,喜鹊飞上天,冲远处的青年哒叫一声。
“别跟着喜鹊走,换道,换道——!”
樊璃听到展飞尖利渺远的呼喊,急急拽住缰绳朝旁边一带。
快马呼着粗气朝旁边的山道跑去,山道一尺外,一条水速惊人的冬河吼声如雷。
铁蹄沿着九丈高的河岸疯跑时,身后再次传来金铁的激撞声。
樊璃狂跳的心脏几欲绷碎,他摁着小狸花,苍白道:“别怕。”
马蹄声在河边惊响,这马失控了,几时会踩空下陷将他带进那冬水中淹死,他不知道。
他只能紧紧抓住马鬃,小猫紧抓着他,猫爪穿过里衣狠狠刺破胸膛,他和小猫都没察觉那黏湿的血液正在他心口攀流。
“别怕——”樊璃又向小猫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话,抓着鬃毛的手卷曲用力,指甲几时刺破了掌心流了一手血,他不知道。
他好像没了痛觉,紧促的追击下,只有心跳声在耳边狂轰滥炸。
宏大的河声近在咫尺,蓦然,他感觉那马蹄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