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颤,那野兽窥伺的浓烈危机感在黑暗视野中野火般无休无止的肆虐,樊璃颤抖着,勾着腰要逃。
透过窗缝,那外间的喧闹声悉数涌进屋中。
“眼下边境战事危急,这京中的高官朝臣、世家贵族全都没法置身事外,严查内贼、把通敌的细作全部抓走是民心所向,也是为了边境的数万儿郎。”
胡菩提坐在椅子上轻描淡写的朝对面的壁窗望去,语气寡淡:“樊璃涉嫌与其兄勾连魏国,王爷无故带走他,也该给中宫一个理由才是。”
嬷嬷脸色一凛:“细作的事请大长秋找细作去办!樊公子双目失明,这十年都养在侯府深院,他第一次出门是今年八月十六,王慈心亲自带出去的。
去的地方也不过是松柏累累的昭陵,敢问大长秋,这样一个手无寸铁哪也去不了的少年怎和魏国扯上关系?”
床上的少年腰身被人摁塌下去。
慌乱中嘴中药瓶落在床上。
两根森白精瘦的手指拔去瓶塞,探进瓶中挖出大半粘稠膏体。
“嬷嬷所言不错,可细作的问题不能想当然说谁不是,谁就不是。这月初,官兵从边境战死的魏军和一群细作身上找到几只可疑的骨哨,骨哨从模样、大小到音色轻重,都和樊璃兄弟手上的那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