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砸向那青铜香炉。
铜与铁相撞,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瓮响,铜炉滚地,又发出一声巨响。
皇后身边的女官挨了一记铁棍,已经被人扶下去了。
焦头烂额的宫人连忙去请宫正。
宫正进门望向那发疯的女子,语气凝重:“眼下小舅爷已经发兵,须得尽快派咱们的人与各地驻军联手防御,不然等他攻破京都,后果不堪设想。”
王糜蓦然盯住她,声音像要碎开的寒冰:“把樊静伦的人头给他送去!”
宫正:“废一个南康侯世子惹了王慈心,杀一个樊静伦,就得把陆言和成王府一起惹上,如今王家态度并不明朗,是要助您登天还是作壁上观都没个准数,而咱们光靠颍川樊氏也掀不出多大的风浪。”
“再有,樊静伦活着,这事便有周旋的余地,往后少不得要拿他……”
外面的脚步声打断了宫正的话音。
她冷眼回头。
几个小青衣鼻青脸肿的滚进来,把一柄剑呈到皇后面前,跪下去说道:“启禀娘娘,成王要把这柄剑赠给娘娘,说、说——”
王糜眸若寒星:“舌头打结的是废人,发配到浣衣局。”
那说话结巴的小青衣突然抬头,暗红瞳孔直直盯着王糜:“他说今日不取你项上人头,但要你流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