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军的声音在对讲机里响起,乐野应激地打了个颤,怀里的小狗呜咽一声。
凌唐心疼得要命,知道他这是分离焦虑,罪魁祸首是自己,他温柔地再次承诺:
“我保证尽快处理,飞机落地第一时间告诉你,事情解决完也第一时间回来找你。”
郭军带着三位女士在市中心休整,两人直抵另一方向的机场。
最后的一小段路,凌唐反常地喋喋不休,乐野始终沉默。
直到地下停车场的拐角,乐野勉强作笑:
“你快走吧,好啰嗦,我会等你的,一直。”
凌唐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还有他的,然后双手一掐,把人连狗拽过来,坐在自己腿上,冲小狗“嘘”了声,摇粒绒懂事地拨弄旁边乱晃的安全带。
“要亲吗?”
“外面有人。”
“看不到。”
“……要。”
乐野却用手挡住逼近的双唇,偷笑了一下,让他等等:
“我在网上看到一种接吻的姿势……唔,是这样亲的……”
他一手勾着凌唐的肩,一手指着自己的嘴唇让对方看,用力把上嘴唇往外拉,然后收回上嘴唇,再把下嘴唇伸出去,收回,让凌唐学:
“你伸下嘴唇,我伸上嘴唇,这样就对到一起了,超好玩。”
凌唐没反应,他又模拟了一遍,还使劲瞪着斗鸡眼往下瞥,然后抬眼,却见对方偏着头笑了起来,还是收不住的那种,以至于他用拳头抵住了双唇。
“喂——”
乐野气得脸红,等他含着笑意转过头,他戳了戳对方的胸口:
“再笑你就跟摇粒绒亲……呜……”
一人一狗同时发出“呜”的动静,大的被吻,小的被挤。
乐野脑中一片空白,接着是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他被刺激得浑身打颤。
不同于酒店那个唇与唇的相贴,他感受到一片灼热,顶撞,纠缠,奔涌,直至他的胸腔。
乐野快要窒息般的趴在始作俑者的胸口,大口呼吸,冲小狗说“嘘”。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瞎撩了,真的——遭不住。
“我爱你。”
凌唐的声音沙哑、低沉、动听,他又小幅度的颤了下,然后听见对方近在耳畔的轻笑。
被深吻,用力喘了两下,抬头,红着眼不知死活地命令:
“这不算表白,等你回来重新、隆重地表白,还要……隆重地亲我!”
“可以。”
数秒后,凌唐把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轻轻贴了贴,然后笑着开口:
“其他的,可以吗?”
“什么……”
乐野重新把头埋进某人的胸口,悄悄往后挪了挪,两耳通红。
这人还是只做不说的好!不,也别做了……
片刻,乐野抬起微微泛红的眼,目光不舍地流连,然后附在耳边:
“轻轻的哦。”
他知道羞,也知道大方地回应,然后得到一下重重的亲吻。
时间快要到了,乐野渐渐回神,又开始不舍,但他知道凌唐的担忧,所以刚才滑稽的一番表演是想让他没有负担地走。
不过说起亲吻,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醉后的求吻。
“你那时候,怎么亲我的?”
要也是这样,他怎么毫无印象,马奶.子酒不烈,不至于醉到断片吧?
“你觉得是哪样?”
“这样……”
乐野又开始耍宝,凌唐又笑起来,然后让他闭眼,落下的唇轻缓而温暖。
额头,眉眼,唇角。
记忆倒放,痛苦与甜蜜如潮水涌来,乐野静静和喜欢的人相拥。
他终于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他爱得小心、克制、怜惜、不舍,凌唐三年前离开的时候也是一样,甚至是加倍痛苦吧。
乐野终于释怀,在他委屈、难过以及渴望爱的三年里,其实并不孤单。
遥远的阿勒泰没有海,只有永不休止的风,永不落幕的太阳,缠绕成浓郁而旷远的爱。
他抬起头,学着凌唐的亲吻,捂着摇粒绒的耳朵,悄悄讲了一个秘密:
“我会听着你喊‘高哈尔’的声音……”
最后两个字,只有凌唐听得见,他滞了几息,万分怜惜地回拥。
第42章 终成真 “凌唐,我至死不渝。”……
“成蕤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
乐野靠着车窗感慨,手掌一下一下抚着摇粒绒的狗头。
乐知昭哼笑了声,打量他一眼:
“你俩同个型号,看着越乖, 行事越野, 都很会找男人嘛。”
乐野听得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