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卖,他便在那个小区里挑了个一楼带花园的跃式。
房子被精装修过,户主没来得及住就举家搬迁了,他今天拿到钥匙就能入住。
乐野懵懵地听完,眨了眨眼:
“你公司不要啦?”
凌唐亲亲他的大眼睛,笑着说:
“不要了,你养我吧,小网红。”
“好!”
两人在小树林边上温存了好一阵子,二十天没见,都是满腔思念。
“真要卖公司啊?”
说把公司卖了——凌唐倒真的这么想过,但尚无能接手的人,而且那帮员工基本都是初创团队,对他情感很深,不是那么容易就割舍的。
或许往后,在阿勒泰开个分公司也好。
眼下不急,他处理好了被恶意举报的事情之后,又给自己放了十天假,后面的事慢慢规划。
但他决定先拿这件事逗逗乐野,看他准备怎么养自己。
“你不愿意?刚我的表白,你也没说愿意……”
他用冷冷淡淡的声音质问,乐野听出一丝委屈的意味,觉得新奇,立马小鸡啄米般点头:
“愿意,超级愿意!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愿意,我爱你……呃,比山……呃,说不出来这么文邹邹的话,我爱你重于我的生命。”
我爱你重于我的生命。
什么山啊海啊,乐野讲不出这些话,却误打误撞地说在凌唐的心尖上、骨血里,直白,但意义深远。
凌唐失笑,又吻了过去,他如今跟刚开了窍似的才会说爱,自觉高雅、深情。
但比起乐野不加雕琢的爱,他差了好多。
为了掩饰满溢的情绪,他转移话题,逗小孩:
“亲的还满意吗?”
“满意。”
旁边静了一会儿,凌唐疑惑地看过去,看见一张绯红的脸。
乐野注意到探究的视线,抬起头,害羞但大大方方地:
“你硬.了。”
“咳……”
凌唐咬牙,破孩子还是不要懂太多得好。
上次在机场,他是为了缓解他的分离焦虑情绪,才忍着脸皮说那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话,自认还算委婉,结果被乐野这么现学现卖一番……不知羞耻。
“我也……”
“恩。”
乐野觉得他就是不好意思说这些,他自认没什么的啊,偷偷笑了一会儿,算了,还是不惹人了,毕竟是个“只做不说”的主……他今天还没准备好呢。
一小时后,“白桦人家”小区。
凌唐带着乐野进去看了一圈,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实际效果,很满意。
一楼是厨房、餐厅,还有一个客卧、卫生间,二层是书房还有两个卧室,视野极佳。楼后是一小片花园,也能当菜地,那家人许是有小孩,还留下了一架半月秋千。
“我有家了。”
乐野抱住人,痴痴地看,傻傻地笑。
“恩,你有家了,走,我们去过户……带身份了吧?”
“……要身份证干嘛?”
“房屋共有,要写你的名字。”
“……”
乐野简直张不开口,他身份证早在二十天前就丢了,在克墩镇派出所登记补办后,原以为很快就能领到新的身份证,谁知户籍系统出了问题,要他再等十天,给他开了临时身份证,这才能来阿勒泰机场接人。
凌唐听完,轻轻蹙眉,是他大意了,就算乐野没丢身份证:
“户口本带了吗?”
“没,谁没事装着户口本啊。”
说的也是,凌唐便问房主能不能过两天再过户,谁知那人急着走,晚上的飞机。
无奈之下,凌唐先把房子落在了自己名下,后面再加。
一切搞定之后,已是半下午,凌唐在飞机上吃的那点飞机餐早就消化完毕,问乐野是回茹扎村,还是先在这里住一晚。
“吃完饭,我们回去好吗?”
乐野勾勾他的手掌心,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看自己的百宝箱。
“……怎么才接电话,你男人来找你了是吧?”
是乐知昭的电话,她们早在一周前就离开了阿勒泰,去喀什、和田继续自驾游了。最近两人电话挺密,乐野知道她是担心自己和凌唐出什么状况。
他听到“你男人”三个字,没再觉得别扭,嘻嘻笑起来:
“他来啦,你要跟他说话吗?”
“好啊。”
乐野便把免提打开,往凌唐那边稍了稍手机,小声说“乐知昭”。
乐知昭其实有点惧这人的冷脸,但相隔将近两千公里,她一点儿不怕,揶揄道:
“凌大帅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