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池清轻轻呼出一口气,眼底的神情微微翻涌,他在原地顿了顿,也走上了二楼。
附近的房间里传来小弟子的窃窃私语:“你说那个奚音怎么回事,明明是个纨绔,但是竟然对待孩子还挺有一手的。”
“是啊,要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你看他之前掉到水里不久,池清哥他们三个就上岸了。要我说,这家伙没准有点运气,虽然人纨绔了点,但是可以当个吉祥物哈哈哈……”
池清没说话,继续向前,直到走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房门口——奚音脾气古怪,没有人想和他一间。
池清在门口站定,如果有人能看到,就会发现他此时的神情非常恭敬,那是在面对从心底敬佩又崇拜的人时才会有的表情,然后他用手指关节在木门上恭敬地轻轻叩了两下。
花月教,沈钦房。
妖媚入骨的声音在浓稠的夜色中地响起,仿佛流动的三月水,只怕是个人都无法抵抗那种致命的诱惑。
然而,如果抛去那灼人心肺的诱惑听得更仔细些,却似乎能听到一丝刻意。不过那丝刻意很快被打断,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似的猛然收紧,变得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