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的令牌,心里酸涩难忍。
默了默,沉声道:“既给了你,又岂有收回的道理,世子好生收着便是。”
叶川遥不懈道:“此物太过贵重,阿遥又不是将军的什么人,怎好收下如此贵重之物?”
“将军还是拿回去吧,若这令牌有什么闪失,我可担待不起。”
沈翾的脸色愈发难看。
这是要彻底不再同他来往了吗?
“阿遥。”沈翾忍下心底苦涩,轻轻唤了声。
他在心里想了想措辞,轻声道:“那日是我不好,我对你……”
“将军回来了?末将……”
杨护军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进来,见屋内两人神色有异,遂话音一顿。
他是不是进来得不是时候?
叶川遥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世上大概没有比他情路更坎坷的人了吧……
杨护军咧了咧嘴,尴尬道:“那个,你们聊,末将一会儿再过来!”
“无妨,”叶川遥出声将人留住,朝两人俯了俯身,道:“属下告退。”
说完不等沈翾开口,便大步出了门。
杨护军看着沈翾阴沉的脸色,心里不禁有些忐忑。
他是不是惹祸了?
沈翾叹口气,面色不虞地看向他,冷冷道:“有什么事,说吧。”
第50章 第50章 大将军是在…讨他欢心吗?……
见沈翾一脸寒气地盯着自己, 杨护军憨笑一声,顶着满脸的褶子道:“将军,陛下召您进宫。”
沈翾嗯了声, 抬脚行至门口,又回头道:“杨护军。”
对方微笑:“将军有何吩咐?”
“明日可是休沐?”沈翾问。
“对啊。”杨护军点点头,不明所以。
沈翾嗯了声, 慢条斯理道:“明日去府里找我。”
杨护军心里一咯噔,上前紧张地询问:“可是京中有什么异动?”
“无事, ”沈翾一脸淡然, 漫不经心道:“只是想跟杨护军聊聊军中近况。”
杨护军:“……”
一整个欲哭无泪。
半月一日的休沐啊!
还要去禀报公务?
他咧了咧嘴,赔着笑同沈翾商量。
“将军, 明日末将需回府陪夫人过寿。您知道的, 我家那位脾气大, 末将若是不回去, 怕是一个月都进不了家门!”
“要不,我后日再去您府上回话, 将军看行吗?”
沈翾看着他,想了想, 问:“你打算如何为杨夫人贺寿?”
杨护军笑道:“贱内好哄, 每年不过送几样她喜欢的珠钗, 再说些好听的便足矣。”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吃顿饭,比什么都强!”
沈翾闻言目光闪了闪, 道:“明日好好给夫人贺寿,过几日我再过来。”
杨护军愣了愣, 随即应了声好。
叶川遥回到自己房中,沐浴更衣后坐在桌子前发愣。
沈翾方才到底想同他说什么?
简直要好奇死了!
他晃了晃手中的令牌,想起方才沈翾黑着的脸, 不由地弯唇轻笑一声。
行吧,他暂且就先收着。
不过此物关系重大,日后还是要找机会还给他才是。
东书房内,皇帝端坐着。
周印立于堂下,将手上之物交给内侍,清声道:“陛下,此乃宜州案和郑元案的卷宗,请陛下过目。”
皇帝从内侍手中将卷宗接过,垂眸一阅。
须臾后,面色不明道:“按我朝律例,该如何罚便如何罚吧。”
“不过……”
皇帝话音一顿:“郑元毕竟于朕登基有功,便免了其死罪,判个终身流放便是。”
周印眼中闪过不明微光,未加反驳,躬身应道:“是,臣领旨。”
皇帝将卷宗放下,想了想,看着周印问:“周爱卿向来刚正,从不结党营私。”
“依你之见,这吏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之位,何人可堪胜任啊?”
吏部主官员选调及升迁之事,关乎朝政。
大理寺掌管刑狱,更是重中之重。
如今有了前车之鉴,用人自然是要更慎重些。
“回陛下,”周印慢条斯理道,“礼部侍郎冯吉家世清白,为人正直。臣以为,可任吏部尚书一职。”
“至于大理寺卿,御史台与大理寺常有意见相悖,臣不好置喙,还请陛下定夺。”
皇帝思忖着点点头:“冯吉确实不错,那就他吧。”
“大理寺卿的人选……朕再想想。”
说话间有内侍前来禀报:“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