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
“啪啪啪啪啪——”在这空旷的射击训练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利维和诸星大同时回头,就见身穿黑色大衣,头戴纯黑礼帽的银发男人站在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那双暗黑到没有一丝光芒渗透进来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的动作,脸上是如批冰雪的冷漠,只有唇舌之间安静燃烧的香烟上若有若无的火星给他染上了除了黑与白之外的其他颜色。
“真是精彩,真不愧是组织最具天赋的成员。”
“gin。”利维朝他挥了挥爪子,“你也这样觉得真是太好啦,我的搭档超级厉害。”
琴酒见对方兴高采烈地向一位炫耀爱犬的主人,眼眸愈发幽深,对他伸出了手,道:“过来,蠢货。”
他很讨厌这个人将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特别是这个叫诸星大的人,让他隐隐嗅闻到不安的感觉。
除掉褚星大?不,理智告诉这人将成为一名强大的组织成员,是boss的左膀右臂,所以他才会忍耐到现在。
但当他看到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时,杀人的欲望达到了巅峰。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掏出枪,对准了诸星大的脑袋,再次强调:“过来,如果你不想他死的话。”
他这是被威胁了?嗯,好像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gin的样子,是生气了吗?
魔王大人作为一名“合格”的老父亲,他敏锐地察觉到了gin的情绪不对劲,隐隐有爆发的趋势。
为了不在这里闹出事端,他拍拍诸星大的手,示意他快放开。一直以来很宠他的针织帽青年却一反常态没有松手,甚至还握住了他纤细的腕骨,防止他挣脱。
“别过去,他很危险。”
好搭档低语尚在耳侧,利维却高高地扬起手,学着每一次大君揉自己脑瓜的模样摸摸他的脑袋,说:“没关系的,gin不会伤害我的,他大概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聊聊。”
魔王大人感受着手腕处的力量在收紧后松开,他便径直往银发杀手的方向走去,对方在看到逐步靠近,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就好像在说:他终将属于我。
这让诸星大不爽,嘴角绷直成一条直线。
虽然很早就调查过利维与琴酒的关系,也见过他们之间的互动,但今天就像是虎口夺食一般令他难受。
魔王大人才刚靠近,琴酒就迫不及待地拽住他的手腕,离开这间训练室。至于去哪里,他最清楚不过了,组织的topkiller怎么会没有特权呢。
扫脸开门,熟悉的真皮沙发还放在角落里,上面摆着一些周边玩偶和一块小毛毯。
“这么久了gin你还放着呀。”利维笑着说,“看来你还是很在乎我的嘛,没有因为伏特加就忽略我,嘿嘿。”
琴酒没接话,只是将这只单纯的“小兔子”按在柔软的沙发上,单手抵住一侧,以一种压迫感拉满的姿势将他压在靠背上 自上而下地俯视他,那双眼睛捕捉着每一个细微变化。
“你想学枪?”银发杀手冷冷地开口。
“对啊对啊,大君说我要好好保护自己。”
“为什么不来找我?”
琴酒一边质问,一边捏住黑发青年的下巴,微微抬起,与他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看到瞳仁深处倒映自己的影子,语气稍稍平和了许多:
“这只臭老鼠的底细还没有排摸清楚,你就这么信任他?这是将你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蠢货。”
“因为gin你真的好凶啊。”利维眨巴眨巴眼睛,嘟囔:“你想让我翻旧账吗?”
gin:……
一旦翻旧账就是鸡同鸭讲,利维永远是“占理”的一方,他根本吵不过还会被贴上坏人的标签。
“不。”
琴酒说:“但那只老鼠不是新手,五发子弹只有一个弹孔,以他这样的熟练度,必然是哪个组织的成员,甚至是红方的卧底。”
“啊啊啊啊,琴酱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呢,我这个老二次元拍马都赶不上——”
利维阴阳怪气地拖长了腔调,差点口水都要喷在某人脸上。
“你袒护他?”琴酒生气地抬高了语调,捏住利维的手下意识收紧了三分。
这个蠢货居然不信任自己,难道是那个诸星大对他说了什么?谁都有可能背叛他,只有他不会。
果然,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应该亲手除掉那只该死的老鼠。
“不。”利维轻哼一声,“大君不要我袒护,你要是发现他有问题肯定早就干掉了呀。”
“不过,阵,你在担心什么?”魔王大人摸摸自家蠢儿子的笨脑瓜,“这个组织里,最危险的人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