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
“因为我看你很有……”他的指尖由木质相框一角划过,将微微歪斜的作品扶正,“眼缘。”最后两个字,他念得又轻又缓,近似低喃。
我其实不太信,但刚才离开的同事此时又回来了,人一多,我就错失了追问的时机。
中午吃完饭,休息了会儿,下午繁重的工作便又开始了。才忙活起来我们就接到通知,展馆里的作品突然说要调整,要将几幅最大的作品调换位置。
消息一出,大家都是怨声载道。
“好好的换什么位置,真是吃饱了闲的……”
与我一同搭档的小王身材微胖,被暖气一烘,加上戴口罩来回搬重物,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我们这趟搬运的照片少说也有100寸,相框又是实木的,重量相当可观,我为了保险起见,两只手都用上了。
感到左手有些酸胀,我提议道:“小王,我们前面休息一下吧。”
“行,那我说一二三咱们慢慢一起放。”小王道。
就在这时,眼角余光里,我看到远远走过来几个人。再仔细一看,三个都是认识的,分别是沈鹜年、白祁轩还有许美晴,唯一一个不认识的,五十岁左右,看着就像个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