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头,眼角溢出泪花,在疼痛中一点点失去对身体的自主权。
好痛苦,但也不是完全的痛苦。惊惧、疼痛、羞耻,还有身不由己的快意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我不断沉沦又企图挣脱的复杂情绪。
当痛苦到达顶峰,我感到自己的灵魂似乎也脱体了片刻,漂浮于水中,怜悯又憎恶地看着那具苍白的人体如何低贱地扭动身躯,泪眼婆娑地哭泣。
“怎么又哭了?”湿热的唇舌将那些已经产生的,亦或还没产生的眼泪尽数收割,“流得到处都是,不过,没有我想得那样糟糕……”
他低喃着,带着事不关己的冷漠,与一丝畅快的喟叹。
“确实,做野兽自在很多。”
那之后,他的动作轻了许多,可对我来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惊惧、疼痛、羞耻,这三者此消彼长。疼痛消退了,多余的点数就只能点到“惊惧”和“羞耻”上,形成一套新的“痛苦”,折磨我的身心。
这只怪物,好似以我的痛苦为乐……不,他在以我的痛苦为食。
温柔不过是假象,是他为了更好地进食采取的伪装,贪得无厌才是他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