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各处都显出乌青,昭然若揭着昨天遭受到的暴力。
我拉开房门,赤脚走在地板上,经过客厅,忽地被一股冷风吹过面庞。
风里是熟悉的,甜美到发腻的馥郁花香。
我向风口看去,就见黎明的微光下,沈鹜年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衬衫倚在窗边,衬衫松开最上面的两粒扣子,露出他小半截锁骨。
他的脸颊上,锁骨上,包括夹着烟的指关节上,全都是快要凝结的,暗红的血迹,甚至于眼镜上,都沾到了几滴。
我看向他,他正好也看过来,可能没想到我这个点醒,一时愣住了。但他很快回神,掐了烟,关掉窗,走向我的时候,还顺手从桌上抽了张纸巾擦手。
“这么早醒了?”他探探我的额头,“已经不烧了。要吃点东西吗?”
他的手上带着清晨的寒凉,让我不自觉打了个激灵。
好重的血腥味,我皱了皱鼻子,心想着,他身上的血迹怕是不止肉眼看到的这几处。
“我不饿,就是有点渴。”我往厨房看了眼,“又杀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