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进出这里。”沈鹜年重新戴上眼镜,冲我笑道,“记得贴身带好。”
我抚着木牌上的字,心中一时涌现许多情绪。有些情绪实属罕见,有些情绪久见天日,它们翻涌着,沸腾着,在我的身体里是那样壮阔庞大,万马奔腾,可一旦出口,却只化为无比平淡的一句:“谢谢。”
出门的衣服是沈鹜年给搭的。那天买的衣服送到后,就直接挂进了卧室的衣帽间里,我还一次没有打开过。
如今按照时节虽已是初春,不过天气还是很凉,因此还需要穿比较厚实的外套。
沈鹜年为我挑选的是一件墨绿色的长款毛衣外套,内搭一件咖啡色的羊绒打底,再加一条格子围巾牢牢系住脖子。
“真的不用送你吗?”出门前,沈鹜年又问了一遍。
“不用了。”我朝他摆摆手,“我自己去就好,再见。”
“再见,一路小心。”他并没有立刻回到屋里,而是一直目送我进电梯。
白祁轩租在江对岸,尽管同是市中心,但属于另一个区。我到他发给我的地址时,已经差不多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