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相召南没那么多恶趣味,只是体力强,让他招架不住。
现在却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一样, 不仅要抱着桑也, 让桑也悬在空中, 不得不搂紧了他的脖颈, 还时不时吓唬桑也,令他担惊受怕了一两个小时。
桑也脸上不显, 还是一副冷淡的模样, 心脏却砰砰直跳,险些心悸。
以至于最后一口咬在相召南颈侧腺体上方。
红殷殷的齿印, 表明了身上人的愤懑。
相召南一手抱着桑也, 一手摸了摸齿痕,扬唇轻笑, “金主满意就好。”
浴室。
本来是事后洗澡, 结果又擦枪走火,难以控制。
“闭眼。”
相召南把桑也抵在硕大的镜子前面,桑也那张秾丽的脸双倍呈现在他眼前。
粗粝的手指带着温热的粘液突然刮过白腻腻的大腿, 桑也不由自主夹紧,大腿软肉把不安分的手包裹住。
他闭着眼,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感到羞耻, 只听见男人浅笑一声, 猛地抽出手, 指尖却不知有意无意, 剐蹭了一下。
桑也浑身一颤,双腿软得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事先攥住了男人的手臂, 又有对方及时的挽扶,才没有狼狈不堪。
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控诉面前人恶劣的行径,就被那只游走于全身的手从腹部一路往上,掐住了下颌,紧接着,相召南的拇指用力磨了一下他的下唇。
猝然的疼痛让他张了张嘴,躲开后续的折磨,又不禁舔了下唇,试图用舌尖的暖意缓解疼痛。
却不料舔舐到一股腥涩。
桑也眯了眯眼,“什么意思。”
相召南不语,只是将手心的黏液涂抹到了桑也的腰窝和胯骨上。
“晚上留下来?”相召南标记不了桑也,只好把自己的东西悉数交代给桑也,“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桑也睨了他一眼。
相召南挑眉,“我说的是信息素。”
“你还能释放信息素?”
一般而言,信息素的释放是爱意的流露,但桑也没了腺体,感知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也自然不清楚相召南有没有释放信息素,以及释放了多少。
“暂时还行,只是会疼。”
相召南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腺体,那里又痛又肿,不停流窜的信息素莽撞地东奔西顾,活跃的神经更加灵敏,痛感更加明显。
手指上移,触碰到两道不规则的咬痕,相召南唇角不自觉上扬。
桑也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相信桑也没有施虐的倾向,他只是不得不这样。
“什么时候手术。”
桑也打开花洒,水流从上泼下来,他闭着眼,任由水流滑过。
“易感期结束。”
“尽快吧。”
“就不担心我下不来手术台?”相召南钻进去,将桑也揽进怀里,双手握住桑也的腰,下巴搁在桑也的肩上,一起享受同一道水流。
水流传来桑也的声音,“那最好不过了。”
相召南不说话,就这样抱着桑也,轻轻摇晃。
怎么会不担心呢。
不担心怎么会晚上赶去俱乐部呢。
相召南安静地享受着。
……
“桑总,又有人给你送花了。”
助理敲开办公室门,手上抱着不小的一捧冰蓝色玫瑰花。
办公室里,沈惟岸刚进来,还没说上话就被打断,也没气恼,安静看着。
桑也冲助理抬了抬下巴,“放在外面,挂个牌子让大家自取。”
助理便把花抱了出去。
沈惟岸含笑,“桑总的追求者?”
桑也定定看着他。
沈惟岸来找他应该是商量实验的事情。
第一批实验开始,如何去应对舆论,如何去传播正向信息,都需要抉择。
如果不是那捧花突然闯进来,桑也可能就这样仿佛无事发生地谈了下去。
偏偏相召南送了束花来,让他不得不想起那个令他愕然的消息。
相召南说的是真的?
他没有骗人?
实话实说,相召南在桑也心中的可信度并不高,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生根发芽,至于是谁播的种,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和相召南相比,沈惟岸在桑也心中的形象要正面得多。
尽管时常让桑也觉得无趣,但不可否认,沈惟岸是个很不错的合作伙伴,头脑聪明,绅士礼貌,挑不出错。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被相召南揭穿曾也有过恶劣行径。
桑也眼前仿佛有一场雾,树影斑驳,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