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委屈, 张牙舞爪的模仿着当时的场景。
午时弯着眼睛,清隽疏朗的眉眼煞是好看。而一旁的子时撇着嘴,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蠢货, 人家要抢你的鞋子你就给他嘛。”
“才不行,这个是哥哥给我做的,我才不会给他。而且他们可坏了,不但要抢我的鞋,还要抢我们的屋子,我怕你们回来,看到家没了会伤心,到时候你们两个一起哭,我可安慰不过来。”李解荣双手插着腰,气势汹汹的反驳道。
午时环着人的手僵硬,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又很快泯灭。
“我们”和“家”两个词触动了两兄弟的心,一直以来都是哥哥弟弟相依为命,爱意是畸形的,对两个人来说都是,但只要对方还在,家就没有散。
小时候被选着出国留学,一小就脱离了庞大而迂腐的大家庭,在国外留学期间,被教导藏拙不伸张,那几年活的并不痛快。
15岁突然被任命重任归国,借着年纪小不会被仔细盘查的优势,带着一批资料和研究成功回国,几经流离,不敢渴望有家这种存在。
子时勾着嘴角瞥向窗外,听着一旁两人嘻笑打闹,前头的五三也时不时插上一嘴,眼里望向远处升起的烟尘,暗自期许,“等仗打完了,我们就,都有家了。”
黑暗中,两双手紧握着,双生子的心灵感应让两人经常能够同频上,片刻,子时拉过李解荣的手藏在两人手心之间,低声回应道:“会的,我们会有家的。”
走的都是崎岖蜿蜒的小路,几乎没有平整的路段,一路颠簸,震的李解荣头脑发晕,恶心反胃。
中途下了几次车,人都吐虚脱了,一点饭菜都吃不进,最后还是苍白着脸,吐晕了才好转起来。
午时擦着怀里人头上密布的汗,按揉着手上抑制晕厥的穴位,看着天又一次亮起,三天三夜几乎不停歇的周转,车上四个人的精力即将殆尽。
五三的眼眶通红,红血丝密布眼球,嘴里时时刻刻叼着卷烟,不点燃就硬嚼下肚,手把在方向盘上,铜铃样的眼睛瞪的老大,时刻处于高度警备的状态,眼球呈现病理性的震颤。
远眺辨认方向,五三看着后视镜里已经吐到昏厥的小子,笑着开口。
“这么好的车,居然还能坐吐,不是享福气的人啊!开过这头山,就换一个人来接你们,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咱们后会无期。”
“你开的挺好。”子时拳头置于口前,哈着气透出没睡饱的疲态。
听着是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但夸自己哪有不开心的,哈哈大笑着精神都亢奋了起来。
七天的行程在李解荣意识里是一片空白,再一次清醒已经躺在了柔软的床垫子上,扇叶子上堆了一层灰尘的电风扇在头顶摇晃,呼呼作响,吹的人还想躺回去。
可外面的声音一遍遍拉扯着意识回到现实世界,李解荣穿上了床边摆着的白色大码的拖鞋,两手揉着眼眶出了门。
“你们终于到了,你们不在,那些人都欺负我,训练的时候专挑我揍。”少年活泼的声音充盈在房间的各个角落,其中混合着午时温柔的符合。
李解荣站在门前,手指紧紧的扣着门缝,圆溜溜的眼睛包着恐惧的泪珠。
上一个世界意识昏沉前看到的最后一个眼神,不论多久都无法忘却,残冷而又兴奋的,无法动弹的自己如同即将待宰的羊,只能望着头顶的尖刀落下。
看到那个男生察觉到什么往自己这边看,慌乱的后退却意外被绊住了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是谁?是白馒头成精了吗?”
男孩看着不远处的白馒头倒地,赶忙上前将人扶起,谁知看着肉肉的手,拍人这么疼,被打偏的手背发红。
男孩也不在意,蹲下身凑了过去。
李解荣看着那张脸不断凑近,哇哇大哭起来,“哥哥救命,哥哥救命。”手脚乱蹦,试图摆脱对方的靠近。
午时将人抱起,摸着李解荣的脊背帮人顺气。而男孩一脸无措的站在背后,紧张的瞅着埋在午时胸前不露脸的小白馒头。
等李解荣平息了情绪,内心的恐惧渐渐退散,才支起脑袋偷瞄。透亮的眼睛在睫毛间忽闪忽闪的,洗净的黑葡萄都没有这好看。
男孩盯着那双眼,憨笑道:“我叫陆随,你叫什么呀,家里是哪里?今年是几岁了?”
李解荣当一听那名字,头又咻的一下埋了回去,两手抓着午时胸前的衣服,将自己的头彻底埋了进去,闷闷的午时小声说到:“我不喜欢他,能让他走吗?”
午时哭笑不得的将人从怀里提溜出来,未来要在这生活很久,周围同龄人少,陆随这小孩从本家带过来的,底子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