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睡觉了,被子可不能遮住头。”
一人扯,一人拽,两人大闹了一会儿,浑身是汗的瘫在床上 同时喘着粗气。
李解荣粗短的小腿架在午时的胳膊上,偷偷望着画圈转着的三片扇叶子,饭后的晕劲上来了,眼神迷蒙了一会儿就闭上了。
等人彻底睡熟了,午时小心的将胳膊上的腿拿了下来,将薄被子盖在小孩的肚脐眼上,轻掩上门离开。
“睡着了?”门口坐着的子时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走向刚从里面出来的哥哥。
“嗯。”午时和子时并行,坐到了院子的石椅子上。
“怎么回事,这小屁孩有什么烦恼,连个饭都不好好吃了。”子时不理解这个年纪的小孩脑子里都想着些什么,苦恼的望着那道门。
“怕吃多了我们不要他。”午时侧过身望着迎面而来的人,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又转为坚定。
“子时,你会不要哥了吗?”
子时刚张开的口又再次闭上,用力的对方抱入怀中,阴郁的瞳仁升起了浓墨:“哥,永远不会,是不是我最近对李解荣的关注太多了,忽视了你。”
没有得到回应,子时又沮丧的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对方的肩膀上,声音沉闷:“哥,我懂了,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眼底闪过暗色的笑意,午时主动环抱住对方不算宽阔的脊背,似是而非的说道:“子时,我也永远不会离开你。”
“毕竟我们是兄弟嘛。”
子时惊喜的抬起头,但听到后半句话,心再次沉入谷底,呐呐自语,“是啊,我们是兄弟啊…”
午时满意的望着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失落失神的弟弟,手轻拍着对方单薄的背,哼着从小为他哼到大的歌谣。
傍晚,李解荣再一次重复早上的动作,晕乎乎的坐在床上清醒了一会儿,才开始动身。还没有下床,脚边就突然站起来一个人,将人扑倒。
“你终于醒了,你可真能睡,我都在这等了三个小时,你都不醒。”陆随压着李解荣,好奇的盯着,仿佛要看出花来。
李解荣来不及反应,就被两只手指夹着了睫毛,眼皮被强硬的撑开,生气的推着眼前的人,明明看着差不多年纪,对方却纹丝不动的在上面,丝毫不受影响。
“你睫毛好长啊,你的手好小啊,你几岁了哇。”陆随捏住胸口的手,戳着一个个肉肉的手窝,两个小手紧贴在一起细细比较。
本来还有恐惧和害怕,被对方这一溜操作整的,脑子里除了生气再没有别的。
“你不要动我,我讨厌你。”李解荣怒吼,奶白的牙随着动作露了出来。
“哇,你的牙齿好小好白啊。”陆随一把摸过那一粒粒的牙齿,惊叹道。
“你妈!你给我放开!”嘴巴里塞了几根手指,说话含糊,李解荣一气之下咬着对方的手指。
两人同时痛的哀嚎,床头床尾坐着两个小孩,一人捂着手指龇牙咧嘴,一人捧着掉了的牙,痛的满床打滚。
隔壁屋子讨论研究方案的两人听到了惊呼,急忙放下材料冲了过去。
“怎么了?”
午时看着李解荣满嘴的血,心惊的将人拉了过来,拿开李解荣的手,看着空荡荡的虎牙,以及不断往外冒的血。
一颗小小的白牙滚到了床脚,子时攥着那颗牙拎起一旁的陆随,质问道:“怎么回事!”
陆随一摸血,手指上的血被擦干净了,只露出了两排闭合牙印,连皮都没有破,傻傻的笑着,“不痛诶,不痛诶。”
子时看了一眼安慰李解荣的哥哥,示意完,拉着陆随的衣领往外走。
陆随还来不及穿鞋,措不及防的一路被拉着倒退,脚后跟磨破了皮留下些血渍。
这几日,陆随也都没有来找,李解荣每天除了睡就是吃,都快忘了对方,也快忘了自己来这个世界的任务。
天蒙蒙亮,同床的子时和午时就轻手轻脚的起来穿衣,出了门。
难得没有睡意的李解荣早早的起来,蹲在门槛上看着没彻底亮的天。
山里的早上湿冷,雾气绕着山体盘旋,云低的仿佛用力吸气,就可以将那云吸入肺中。
不远处传来操练的声音,李解荣从门槛上坐了起来,好奇的推开门,这是这一星期来第一次出门,怀着忐忑的心往外看。
谁知入眼的不是高耸青葱的山,也不是想象中热血的操练,而是拿着枪直立在门两侧的护卫兵。
李解荣的好奇心被吞了回去,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发虚,但依旧问出了口,“请问,我能出去看看吗?”
“没有得到命令,不得出门。”没有多少起伏的男生从右侧的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