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内心凌虐破坏的因子,折掉那通往天空的翅膀才能彻底占有。
听到声响的李解荣不解的回过头,“你不是说帮我叠被子的吗?快迟到了。”
看到对方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口,李解荣翻着领子,不由的催促道。
“我,我马上。”复方背过的手掌不自主相互摩搓着,微弯背脊与李解荣平视,看到那饱满的红唇不耐的抿直,急忙补充到道:“要是你结束的早,你先走不用等我的。”
“哦。”李解荣眯着眼看着桌子上的时钟,却怎么也瞧不清,这才想起昨晚把眼镜落在教室了。没了清晰的视野,人都不安了起来,索性大块的事物还看的清,借着模糊的记忆行动开来。
哗啦啦的水流声,咕噜噜的水在空腔晃动的声音,毛刷划过牙齿的声音…关于李解荣的一切都在耳边放大,磨着耳朵,全身像被蚂蚁爬过,酥麻酥痒。
复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走,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久久不回神,只会盯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瞧。
从小不喜欢叠被子,在这让李解荣叠被子更不可能,有人帮忙最好不过。
正准备潇洒离开,才记起宿舍条例,不叠被子还要扣分,扣分得靠打扫卫生补救,想想就觉得麻烦,已经走出门的李解荣又迈回步子,齐刘海垂于眉毛下,那双中间圆,眼尾低垂的眼专注的看向坐着的人,慢吞吞的叮嘱道:“被子别忘叠了,快迟到了,你抓紧。”
“好好好。”复方扬着傻笑,暗自想着阿荣在关心我,他是不是喜欢…
步子随着跟着李解荣到了门口,复方扒在门框上往外看,视线紧紧锁定那道背影移动直至拐入转完。
门外分外安静,整幢寝室楼都寂寂无声。复方双手握着门把,关上了门,不足20平米的寝室尽收眼底,六张床,独独一张床的被子是团成团的,明明是同样的蓝白条纹,但看着就让人心软,像是调皮的猫在自己的小窝里肆意的蛄蛹着,玩厌了毫不犹豫离开后留下歪七扭八的杰作。
五彩斑斓的球鞋踩在锃亮的地板上,突然停顿留下橡胶摩擦的声音刺耳难耐,复方大口喘息着靠近那伊甸园,眼前正对那挂在床下的一小节床单,馥郁的香气,蛊惑人沉沦的气息萦绕鼻尖,从鼻腔进入却通往血液,顺着血流一路直达心脏。
复方将额头抵在那小块的被单上,不断的反复摩擦,不够,还是不够,直接攀上栏杆,将整张脸都埋进了薄薄一层的床单。
挺直的鼻梁压进床单,反复用鼻尖戳着那一小块布料,大掌难耐的揪起布料狠狠的将整张脸都埋了进去,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野兽的喘息也不过如此。
食堂的餐桌上零星还坐着几个人,李解荣不紧不慢的端着一碗豆浆,提着包子和鸡蛋就近而坐。
这个世界的任务本就不是学习,原主成绩也常年倒数,李解荣更是放宽了心,端端正正的坐在小角落,吃着今天的第一口食物。
温热的豆浆入口,虽然参杂了的水过多,但终究还算可以喝,李解荣拿着鸡蛋磕向坚硬的桌面,被修剪成圆滑弧度的指甲撬开了那小道裂缝,两指细致的捻起碎成多棱形的蛋壳,等留出了能容纳一小指通过的空间,再慢慢揭起那层包裹着鸡蛋的那白色半透明蛋衣。
就差一点点了,李解荣满意的看着上半部无暇的蛋白,屏住呼吸颠倒鸡蛋。
“喂!”装着四个鸡蛋透明塑料袋子砸在了面前,咕溜咕溜的向前滚着。
李解荣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颤,手指扯着蛋衣断了,蛋白也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甲痕。
酝酿了好一会儿,李解荣将失败的鸡蛋塞回了袋子,睁着那含愠气的猫眼瞪向前人。虽然因为高度近视看不清人,但体型可是一目了然,那宽硕的肩,那只能仰望才能看到了脸,李解荣顿时不敢大声说话,又重新忖度措辞。
江淮好笑的盯着只会仰着头,瞪着眼睛的小猫,明明气的毛都炸开了,连喵呜叫一声来反抗都不会。
深邃的眼窝嵌着的可不是柔情似水的眼,上挑的眼形,浓黑的睫毛围出了眼睑的弧度,而被多层包裹影藏起来的深黑色眼瞳,充斥着远古血脉的魅力,是粗俗的,血腥的,掠夺的。含春的笑意丝丝涌入黑色的漩涡,又给这个不讲究礼仪的野人披上了近世纪的西装。
此时这位已经打扮得体的野人,掏空了自己所学的所有礼教去招惹一只还没有填饱肚子的小猫,这绝对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小猫会亮出粉嫩的肉垫狠狠的踩在敌人的手上,甚至是脸上。
“看你鸡蛋拨的这么好,这些鸡蛋,你帮我拨呗。”江淮俯视着依旧抬着头不说话的李解荣,视线下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