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哪啊!”探出头的售票员朝对面的俊小伙热情的招着手。
好像一根点炮竹的香,车厢里嘈杂的人声紧随其后,突然噼里啪啦的响起。
“来了!”
温司年再次瞥向时间,应和着快步上前。
刚一踏上车,那股混杂着汗水的酸臭味、肉包子的油腻味,鸡蛋的屎味的诡异味道冲入鼻腔。
头脑发昏的攥紧一旁的握杆想要下车,可身后的车门呲的关上,公交晃动了几下就往前开。
“小伙子付钱,你到哪?”
背着斜挎钱包的售票员走上前,手里拿着一板票,扯着嗓子说道。
洪亮的声音堪|堪唤回了意识,温司年忍着干呕问道:“师傅,能让我现在下车吗?我不坐这车了。”
“不行,这没到站点下不了,到下一站你也要交钱啊,先把钱交了再说。”
手机电话铃响个不停,温司年歉意的摆着手,拿出手机:“喂,我马上到了,我车坏了,所以过来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得不到回应的大妈将斜挎包往后一甩,眼睛上下扫视过面前的俊小伙,大声嚷嚷着:“你这人用的智能手机,不是没钱的样子,怎么还想逃单?!”
周围的乘客也泛起了嘀咕,和池塘里的青蛙一样,呱呱呱的此起彼伏。
“我交,没说不交,去西元大厦要多少。”温司年妥协了,靠着杆子掏出钱包。
“3块。”
售票员大妈接过50元大钞,对着光看了又看,小心的塞回了斜挎包的夹层,下垂的三角眼掠过咖色皮钱包里的一沓百元大钞,又若无其事的转回头。
“47,你自己数数。”
手里的纸票破破烂烂的,不是缺了角就是用透明胶带粘着连接起来,温司年看也没看塞回了钱包,握着扶手,闭眼白脸,跟着车一晃一晃。
“再往里走走!站不下了!”
车门前堵了几个人没法上车,私营的公交售票员心急的催着人往后走。
“超载了,都超10多个了!”不知道是谁抱怨的一嗓子,激怒了售票员。
大妈一个转头骂骂咧咧道:“那你下去啊!喊什么喊,车能开就没有超载!”
车里的人悉悉索索的动了起来,谁也没说话,跟压缩包一样,越压越小。
唯有李解荣身边空旷的厉害,旁边的人都快挤成二维纸片了,这里空的还能装下一堆纸片人。
前胸后背都被挤着,连着屁股都不知道被谁摸了一下,温司年紧蹙着眉头,眼镜凌乱的往一边倾斜。
索性个子突出,一眼隔着人群看到前面的空地,穿着人流过去:“让一让,我过去一下。”
从拥挤的人堆拔出最后一条腿,温司年一个踉跄往前扑,眼镜比自己更早一步,飞了出去,然后是没有支撑的上半身。
“起来,砸的痛死了!”
李解荣抓住对方后脑勺的头发,将埋在胸膛的头提溜开。
本就岌岌可危要掉的扣子此时被下扯的崩开,半个鼓鼓的胸肌就这么坦|露出来,尤其是胸肌轮廓的那两条肌肉线条,堪比深沟,显得又大又挺。
“对不起,对不起。”温司年捡起眼镜,站直身子,揉着被撞疼的鼻子歉意的说道。
“啧,工作都要被你搞砸了。”李解荣烦躁的半弯下身,找着地上那可掉落的白扣子。
“要不我赔你件衣服吧,毕竟都是我的错…”
温司年渐渐息了声,温润的眼牢牢看着面前那大屁|股,被黑色速干短裤包裹着,人人都说黑色显瘦,可现在一看也不一定对。
饱满、弧度优美、挺翘,像是两个发面发的极好的大白馒头,仿佛一压一个坑。
两个大白馒头被挤在一起,中间那条缝下凹一路顺到下面,逐渐消失迹象,完美,实在是太完美了。
学医这么多年,看过这么多赤|果的人体,温司年都不由的感慨这个屁|股是自己见过最大最挺的那个。
“多少钱。”粗壮的指节捏着一枚小白扣子,李解荣直起腰,对着一旁没说话的人。
温司年扯了扯领口,回答道:“你说多少。”
“50吧。”李解荣比了个数,拇指和食指市侩的搓着。
“小伙子,你别被他骗了,他那衣服一看质量就不好,顶多10块!”一个带着遮阳帽的老奶奶愤愤不平的提醒道。
“没事。”温司年温和的扬起唇角,额前的发丝被汗蔫湿,贴在一起。
“诶我钱包呢?”
温司年嘀咕着,摸着自己的前后四个口袋,一着急,汗流的更快了,鼻尖都缀着一颗汗珠。
浓眉一紧,眼睛一瞪,李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