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半惊半吓的缩着脖子,眼睛瞅着能把自己拎起来的那只手臂,和黑沉可怖的脸,害怕的吞着口水,嘴上却依旧维持着得理不饶人的样。
“我要你一个联系方式怎么了?我又不追你,就是简单的存一个…”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小少爷偷瞄着对方的脸色。
额角的青筋是一鼓一鼓的,深沉的表情不怒自威,下颌咬的收紧,轮廓更加锋利。
从来没有被这样凶过的少爷,嘴巴一瘪,两片紧贴的唇像个夹子,将呜咽声塞回喉咙。
李解荣扫过那已经下垂的眼尾和眼廓包着的水色,也是觉得自己脑子锈逗了,和一个说不定没成年的小孩子计较。
“178578xxx,我的电话号码。”
李解荣扔下手里的人,甩着举得发酸的胳膊往外走,嘟囔着:“沉死了,声音难听,脾气也大。”
原本还忍着哭意的小少爷,听到这话,哇一声哭出来了,借着厕所门是关着的,哭的那叫一个悲痛。
好像说的太大声了。
李解荣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准备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手握着门把手没有动。
“外面有人敲门,我开门了,你还要哭吗?”
足足五分钟,哭声依旧没有停,李解荣靠着门,烦躁的挠着头发,恨不得穿越回去,扇嘴贱的自己一巴掌。
“不要。”
小少爷断断续续的收起哭腔,低调奢华的浅色西服被当错擦脸巾,抹了鼻涕又抹泪。
等收拾差不多了,路过李解荣时还报复的狠狠踩了对方一脚,瞪着哭的红润的眼睛威胁道:“你等着,我让你在科市活不下去!”
说完,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
厕所又空了,目前加上刚走进来的黑色套装男,只剩一个自己。
纠结了几分钟,李解荣还是拉开拉链找了个隐蔽的角落。
沈钰山在门外听了五分钟的哭声,确定是刚刚那个红眼睛的少年发出来的。
季家的幼子,宝贝的恨不得天天放心里揣着,被面前这个勾三搭四的野男人拐跑了,还在厕所干生命大运动,不得把季老爷子气的拿刀砍人。
想到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就一阵恶心。
也不知道喷了什么除味的东西,居然一点也没留痕迹。
“大哥,你能别看着我吗,看着我上不出来。”李解荣也奇了怪了,今天一个两个,都喜欢堵在厕所,都有些怪癖是吧。
沈钰山那会儿眼神是散的,心里想着面前这个野男人,眼珠子也不受控制的移了过去。
但总归没聚焦,经过他这么一说,眼睛一聚焦,面前的东西瞬间清楚了。
火炬冰激凌,裹了层巧克力脆皮。
第一时间,罕见的胃里没有恶心的想吐,但一想到这东西叉进了特殊的地方,喉管里就开始反酸。
沈钰山连拿纸擦拭圆锥都忘了,提着裤子,快步而走。
一个厕所上了十分钟,李解荣心力交瘁的回到座位上,面对温司年的担忧,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了回去。
而早一步回到位置上的沈钰山盯着那道灰色背影就坐,看到交谈甚欢的好友和野男人,心里一惊,这才反应过来,这野男人脚踏两条船。
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心里念着后厨的。
就早上为了那两百和富婆撩马蚤的样,还不知道干了多少出卖灵魂的买卖。
说不定有钱让他躺下面都可以,毕竟自己好友长的又帅,又有钱,很有可能是野男人瞄准好的目标。
沈钰山没有越拧越紧,表情严肃的和谈判上百亿的买卖一样,手指交错在前,眼神锐利冰冷的凝视着那道背肌完美的身影。
就好友的恋爱脑,情窦初开的模样,直接告诉他肯定是不会信的。
不行!不能让野男人得逞,得找到他滥情的证据,然后让他彻底滚蛋。
沈钰山思考着对策,连已经拿着账单来结账的服务员都没注意到。
服务员专业素养很高,被叫来结账又被忽视也没有任何催促,拿着账单立在一旁,充当着空气。
莫琪玉念着等会儿的环节,想把人一举拿下,扯着沈钰山的手腕,娇柔着声音道:“钰山,结完账我们去你家吧,我这离家太远不方便的~”
“你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有什么不方便。”沈钰山接过账单,奇怪的瞟了一眼对面的女人。
旁边还站着围观的服务员,被这么反驳,莫琪玉感觉脸烧的慌。
但机会就一次,错过了可没了,又掐着声音,眨着翘天的睫毛,纤细的手从胸前错过,搭在另一侧肩膀上。
软软的胸|脯若隐若现,手臂和肩颈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