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对方放软了态度,宋思年提着小猫的软热胳膊肘上下移动。
充当起小猫来,又是回答,又是回应李解荣的握手。
“你高兴什么?我同意你养,又不是同意和你一起养。养猫多费钱多累啊,你可别想我帮你。”
李解荣支起了上半身,毫不留情的泼着冷水。
“没关系,你不讨厌它就好了,我养的。”
宋思年像是被迫离婚带娃的小媳妇,那一脸逞强,让人看了心酸。
李解荣扯了车僵硬的嘴角,没在说出冷冰冰的话,冷哼了一声跨步走开。
脚还没有踏上楼梯又插着兜倒退回来,食指点了点小猫毛茸茸的下巴,轻轻的上台,声音也轻的快要听不到:“那个,如果有特殊情况,你还是可以来找我的。”
李解荣说完脚步也快了起来,没多久就隐入了楼道,只留下一人一猫同时望着黑黢黢的门口。
宋思年嘴角洋溢着甜甜的笑,两个梨窝盛着裹了蜜的毒药,甜的噎人,骨骼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青葱的手抚着小猫突隆的脊背。
“小猫,叔叔心软收留了你,那早晚也会收留我的,我也很可怜,不是吗?”
一辆黑的发亮的商务车停在角落,沈钰山失了神一般坐在驾驶位上,盯着已经没有人的空地。
小男生也许和野男人住一间屋子,他看到两个人一起进去了。
两个人还捡了只小猫,也许拿回去一起当儿子养。
现在野男人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有儿子、有一个漂亮的小男生陪着,却还要勾搭着自己好友。
太不知羞耻了,不行他一定要和好友讲这件事情。
亮起的手机屏幕印着自己那张面色暗沉的脸,可眼底浮现的确是那野男人又苦涩又温情的笑,捏着小猫的爪子的手是那么温柔,晦涩的情绪闪过,沈钰山本能的将手机放下,转动方向盘,落荒而逃般驶离。
“我发你消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没接,门口等你半天了,你哪里去了?”
温司年甩了甩蹲的发麻的腿,一时没察觉好友诡异的面色。
“你怎么在这?”
像给好兄弟带了绿帽子一般发虚,沈钰山开了合金做的大门,先一步进门。
“东西落你这了,还担心你不回这里,想着明天来,没想到正巧我要走,你就来了。”
温司年摸黑往沙发里掏,疑惑的看向站在玄关却没有移动的人。
“开灯啊,怎么今天十万四用了,连个灯都不舍得给我开了?”温司年打趣着,从缝隙里摸出一把钥匙才缓步的走向灯的开关。
“没,怎么可能。”
十万四这个巨大的数字好比泰山,压的沈钰山喘不过气,连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没了,只有赤果果的心疼。
现在有钱又这么样,兜着上百亿的钞票,活的还不如手底下一个普通的职员。
舍不得,多花出去一块都是钱啊。
沈钰山自嘲的捂着眼睛瘫在纯牛皮的黑色沙发上。
十四万,沈钰山摸着手底下细腻的纹路默念着。
从手指缝隙里望着头顶的挑高中空水晶灯,一百万,镶着钻的。
侧头看向从来没有打开过的大屏电视,这个便宜五万。
这些虽然贵,但都是自己的,别人分不走一分一毫。
就像长在骨头里的一样,要是有天沙发被人划出一道口子,钻掉了一颗就是打断了沈钰山的骨头,疼!疼啊!
周身充斥着金钱的味道让沈钰山的心安定下来,有钱了,就不用穷了。
他穷怕了。
温司年知道对方又开始犯病了,他也理解,毕竟谁没有点病呢。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含了一口慢慢吞下,走到沙发边宽慰道:“钰山啊,现在不是以前了,没必要那么省,该花还是花,不花钱是追不到姑娘的。”
“我知道。”沈钰山一个挺腰坐了起来,被手压的略显迷蒙的眼望着好友的胳膊。
丈量了一番发现还没有自己的肌肉大,暗暗松了一口气。
温司年敏锐的顺着对方的视线停留在了自己大臂上,一道闪电从左耳贯穿到右耳。
嘴巴张合着,说出没过脑的话:“阿荣的肌肉比我大,好看。”
喉咙里的应和即将脱口而出,沈钰山滚着喉结,最后化为了模糊的散乱的音节。
“哎呦,你看我,和你说这么干什么。”温司年猛灌了一口冰水,颇有借酒消愁的意思。
清冽的天山泉水润了喉 ,温司年才靠着沙发望着灯火通明的窗外,落寞的消愁满上那双温润的眼,嘴角抿起咸苦的笑。
“好不容易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