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后面那只状似酣睡的老虎已经修生养息多年,怎么可能突然有了闲工夫养狗,还是土狗。
但…
还没有给原平自我劝慰的时间,琅止渊的话彻底打消了心里的可能。
“明天就去吧。”
“好。”
原平滚着干涩的喉结,脑子一瞬间发翁,但很快冷静下来。
车内冷气开的足,但李解荣被酒熏起的热却越发狂躁。
他本身就不太会喝酒,原身更是一杯倒,幸亏当初撑的住,没有在酒桌子上栽了。
“阿荣,这是刚买的醒酒药,你先喝点缓一缓。”
温司年见对方这样,完全放不下心开车,将车停到了僻静的路道上,拧开药瓶的瓶口,递了过去。
“好…好。”
李解荣将滚烫的脸贴着车窗,全身都发软无力,舌头和打结了似的,捋不直。
将脸从车窗扒开,转头望着面前开始晃动的脸,手指用力揉着山根的两侧,粗哑着声音说道:“等会儿…有点晕,我缓一缓。”
“我喂你,可以吗。”
温司年知道对方醉的厉害,在车载灯下的眼肆无忌惮的盯着那吐着酒气的唇,水润的、软嫩的。
“嗯。”李解荣撑不住,又倒回了座椅,要不是有安全带系着,早往下滑了。
现在倒是牢牢的钉在座椅上,就是衬衫在难受的拉扯中,只剩下一颗还坚|挺着的扣子。
“慢点喝。”
不知道是害怕药撒出去,还是故意的,温司年用食指托着包着药瓶的唇,指侧上那滑溜溜的温热的触感挠着人心发痒。
温司年解开禁|锢住自己行动的安全带,半截身子都在喂药的过程中趴在了李解荣袒露的胸口。
手下的触感太好,白娟般又软又嫩的手抚在粗犷的咖色肌肤上,从凸起的锁骨,到没用力时软绵绵的胸|脯。
虽然被衬衣阻隔视线,但敏|感的手指仅仅通过指下皮肤触感的改变,就知道离巧克力豆只剩下几毫米。
温司年眼热的盯着面前逐渐发散的眼瞳,嘴里蛊惑性的低语:“阿荣,还难受吗?现在舒服吗?”
指甲盖已经触及了凸起的硬点,但手腕被一股强力攥住,温司年慌乱的眨动眼睛,像是被主人家抓到的贼,又惶恐又害怕。
“我不喜欢男人,你知道的。”
李解荣锐利的凝视着对方,眼底一片清明,好似从未醉过。
“好,我知道的。”手上的动作转为拢起两片散开的布料,面上没有一丝心虚。
其实李解荣也只是怀疑,刚刚昏的厉害,看到对方自然的动作 以为自己错怪了对方,歉意的看向背光帮自己扣扣子的男人。
“对不起啊,我以为…”
“我知道,喝醉了,能理解的。”
温司年善意的接话,整理完衣服回归自己的位置,将手中的药瓶顺势放到自己那侧的隔板里,驾着车在寂寂的黑夜里行驶。
“我扶你上去吧,这黑,我怕你摔了。”温司年不放心的下车,手搭在脚步不稳的李解荣腰间。
这正和李解荣意,来这个世界,温司年是唯一的朋友,李解荣不想失去这么一个真诚的好友。
彻底软了力,信赖的将脑袋靠在比自己高一点的温司年肩膀上。
刚刚因为那误会,车上的氛围尤其的古怪,现在这一举动,好似将那些隔阂又修补了。
门开了,温司年很有分寸的停在了门口没进去,里面属于李解荣的气息太浓郁,只要在走进一步,他都无法保证自己还能不能控制岌岌可危的理智。
知道最后一丝属于房间里的气息散了,温司年才松开攥紧的拳头,鼻子贴着门缝大口喘息。
心被那句话划拉的很痛,所有的主动都变得微微诺诺。
30岁不小了,这些天的主动已经耗费了这个有权有势的男人的所有自尊,现在再死皮赖脸下去,脸面都得光。
温司年收回那满脸的颓废和迷离,换回儒雅的外表,转身踏入黑暗。
“你喜欢叔叔?”
早在阴暗里候着的宋思文显身,圆溜溜的眼再晦暗的光影下徒增一份阴森恐怖。
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那骨子里的傲气和矜持不允许温司年主动承认自己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没有,是朋友。”
“那就好,叔叔不喜欢男人的,你知道的吧?”
宋思文也不确定李解荣的性取向,但这一步走对了,炸出了准确答案,让别人去试错,这是从小镇杀到顶尖学府的经验。
没有人比他更懂如何在没有丢分的情况下,熟知题目的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