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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那边说已经炸出来了,我们要去看看吗。”男人不安的看向突然陷入沉默的老板,直到对方给了一个点头的示意才放下一直悬着的心。
□□凡身怎么挡的过如此微粒的冲击波,泥块塑成的李钱也抵抗不住的跪倒在深深的洞坑里,泥沙从眼角倾斜,混浊的眼死死的盯着头顶上举着枪的一堆人。
他还是太自大了,太想得到李解荣的爱了,几乎用力所有的力气去创建一个属于自己和李解荣的梦境,却疏忽了主角的光环。
“李钱,你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上次我们还可以站在平等的位置上去谈判,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觉得那张谈判桌你坐的上去吗。”
江旭望着逐渐被枪械包围的人,满意的揽着自己的儿子,指着中间被李钱抱在怀里的人说:“你喜欢的人被抱在别人怀里,你不去抢吗?你看看那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居然相互喜欢 ,这多恶心啊!”
“闭嘴!”
一记流沙如子弹般袭向江旭,一旁的男人扑身而过,流沙漩涡在保镖的身体里旋转,胸膛硬生生被钻出了一个血窟窿。
江旭瞧了眼脚下没了生息的男人,眼底的狠意迸裂而出,怒指着中心的两人大声喊道:“不论死活,都给我拿下!”
“父亲!”
江牧白惊呼的拉住怒不可遏的男人,又很快放开手调整好呼吸说道:“李钱还有价值,李解荣死了也就威胁不到李钱,还是活捉的好。”
“我的好儿子,考虑的真周全,可父亲现在就想要李钱和李解荣死,他们留着就是个隐患。”
江旭将手中的枪强硬的交到了江牧白手上,手按着儿子的手,带着那把枪对准中心的那个人。
“父亲,我不想。”
这是这么多年来江牧白唯一一次对江旭说不,江旭掩下眼底的吃惊,轻笑的看向一脸抗拒和崩溃的儿子,手上的工作更是强势。
“你没有说不的权利。”江旭欣赏这儿子的绝望和愤怒的目光,手指压动扳机。
砰的一声,江旭捂着半边肩膀,猎鹰一样的眼透过层层叠叠的保镖扫视着后面的一切。
两只手臂树在空中,手中争夺着一只上了膛的枪,砰砰砰几声爆耳的枪声后,一群乌泱泱的人压着向云到了江旭的面前。
“向家的儿子,胆子不小啊。”
一旁的医务人员在为江旭处理肩膀上的伤口,江旭只是轻微的皱起眉头,轻蔑的扫视了一眼被压制在地上的人,不管后面向云的大骂,回身将目光全都落回来坑洞中心的两个人。
早在第二声枪响,李解荣便有了意识,大脑里的记忆太过于混乱,这个世界的以及以往世界的全都杂乱的混在脑海。
胸膛* 还带着剧烈的痛,不知道是不是肋骨打折了,双腿也没了力气,李解荣忍着错乱的记忆,一路被拖行着到了江旭的面前。
“李钱呢!”李解荣捂着脑袋,从周围的一群里找对方的身影。
被托在后面的李钱知道李解荣想起之前的事了,顿时慌乱的想要挣脱逃离。
可手臂钳制的力道足矣让李钱乖乖被拖动,早在攻击江旭的时候,浑身已经使不上一点力气,现在自己和人类没有区别,脆弱而不堪。
“别急啊,你的好弟弟还在后面呢。”江旭擦着手上到枪,枪头一晃一晃间对准地上的李解荣。
“父亲,李解荣他并不知情李钱是地心人。”每一次枪口对地上的人,江牧白的心都剧烈的晃荡,身子也在移动间慢慢挡在了李解荣的面前。
“儿子,这句话谁说都可以,唯独你不行,你知道你的母亲是被地心人残忍杀害,只留了一副骨架子,现在连尸骨都找不到,你怎么有脸面说出这种话。”
江旭望着被自己扇偏头的儿子,长年死寂的心第一次升起了愤怒,像是终于沸腾的开水,指着地上的向云同样是破口大骂。
“向家儿子,你和你爷爷一样懦弱,人类又多少被地心人残害,多少的孩子没有了真正的父母,多少的女人没有了自己的丈夫,你知道吗!地心人应该被灭绝,而你们向家全是缩头乌龟,全是孬种!”
这是向云第一次听到有人骂自己的爷爷,但自己又没法辩驳的,最后所有的辩驳全都只化作了一句:“李解荣是无辜的,是不知情的。”
而处于人群中央的李解荣回忆着那条甬道里枯骨,回忆着被枯骨堆满的甬道。
他无辜吗,从一开始他就在纵容,只是因为他本能的在偏袒另一个自己。
李解荣望着身后被拖行上来的人影,他想起来了,所有的所有,那个教官李钱,那个叫自己哥哥的李钱,那个村庄里的李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