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和谢遥集,吵架?”
他倒是想吵,可惜谢遥集不给他这个机会。
躲得跟什么似的。
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开会。
“你俩没吵架啊……”
周扬还是有点不相信,但林哥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也不敢当面质阙:“没吵架就好,我还能从你那里蹭点儿谢神的作业答案。”
林藏初:“……”
林藏初到底没忍住:“你就不能直接抄他的吗?”
非拐个弯儿干什么?
“祖宗,我哪里敢啊。”
周扬想起昨天找谢遥集借试卷对答案,结果惨遭拒绝的场面,打了个寒颤。
他摸摸自己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谁不知道现在谢神的作业答案只有他的好同桌才能看。”
“好同桌”三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像是刻意强调似的。
林藏初:“。”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少爷刚想揪着这个意料之外的话题多问几句,墙上广播就滋啦啦地响了。
“通知:请各班同学带好工具在楼下集合,进行集体扫雪工作。”
“再重复一遍。通知:请各班同学带好工具在楼下集合,进行集体扫雪工作。”
原本安静自习的班里霎时一片哀嚎。
林藏初眼瞧着周扬低头从桌屉里把超绝保暖围巾手套翻出来,叹气:“唉。”
“昨天不是才扫过吗?今天又扫啊?”
“这几天不是连着下雪呢吗。”
他同桌也叹气,回道,“估计这苦日子得等到雪停才能结束了。”
高中生一向是扫雪工作的最好免费劳动力——这句话就犹如墙上挂着的真理标语一般不可否认,同时也被贫穷如临水一中这样的学校奉为圭臬贯彻到底。
林藏初从小到大都没干过什么重活,但也是结结实实地在学校冬天的操场上冻了两年。
铁锹扫帚麻袋齐上阵,上到班主任下到学生一视同仁,全都逃脱不了被分配扫雪任务的命运。
班级里长吁短叹声此起彼伏,贝姐适时出现在班级门口,已经把自己裹成了厚厚的一个大棉粽子:“收拾好就走吧,都穿厚点儿再下去啊。小心冻着。”
林藏初是最后一个出门的。
临走之前他又没忍住,往谢遥集空荡荡的位置上看了一眼。
怎么就这么能躲呢?
少爷心想,简直像只缩头王八一样。
谢王八。
他默默在心里给对方起了个绰号,想完了又觉得实在太难听,把自己都给逗笑了。
有相熟同学站在楼梯拐角等他,扯着嗓子喊人:“乐啥呢林哥?”
林藏初绷直嘴角,抿着唇摇摇头,只是眼睛的弧度还是弯的:“没什么,走吧。”
临水县的天色黑得早,到操场的时候云层里雾蒙蒙的日头只剩了一半。
雪没停,路灯也还没亮,整个学校像被罩上了层朦胧不明的纱,剩下厚实雪地里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头。
各个班的分担区是一开始就安排好的,林藏初轻车熟路跟着同学地找到自己班的队伍,还没等挤过去,手里已经被人塞了一把沉重的大铁锹。
“给!林哥!”周扬邀功似的把怀中那只拖在地上的铁锹递出去,“刚才抢了把贼顺手的,送你了!”
林藏初猝不其防一个趔趄,向后退了两步,铁锹杵在地上砸出个浅浅的雪坑来。
他上下打量了这柄比人还高的铁锹来:“……你这从哪儿弄的?”
“咳,那个。”周扬目移,“其实是从隔壁二班那儿拿的……”
林藏初试着把铁锹向上抬了几厘米。
沉重锋利的锹面随着他的动作离开雪地,两秒钟后,又不堪其重地落回原处。
铮地一声,铲起一大片飞扬的碎雪。
林藏初和周扬两个人的鞋子谁都没能幸免于难,少爷扶着锹,面无表情地回望。
周扬摸摸鼻子,语气讪讪:“虽然这锹确实是有点沉……”
但好歹是他死皮赖脸换来的呢。
林藏初:“你想拿它砸死我就直说。”
话音未落,二班的某个同学过来了。
本来是气势汹汹地过来找工具的:“周扬!你换给我的那把扫帚一点也不好用,快把我的锹还——”
目光触及到林藏初和他手里那把格外眼熟的大铁锹时,又迟疑地顿了话音。
“……嗳,林哥你拿着呢。”
权衡了下结果,他果断地后退两步。
“你用着,我就随便过来转转。”
……开玩笑,谁敢从林小少爷的手里往回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