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的语气。
明明前脚还誓死不相往来,后脚就喝多躲在卫生间里,软着嗓子偷偷地给人家发语音消息。
“……”
哈哈,他妈的,死了算了。
林藏初简直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他木着脸退出新春版q/q消息界面,平心静气地做了三个深呼吸。
然后绝望地心想,要是房间里有地缝该多好,又或者记忆能像电脑里的ctrl+z一样快捷撤销。
这样他就能免遭此难——至少在心理上还算过得去。虽然有掩耳盗铃的嫌疑。
五子棋在地毯上漏肚皮睡得四仰八叉,林藏初盯着它看了半晌,越看越觉得猫的性格像第一任主人的说法不靠谱。
这到底哪里像了?根本一点也不像。
他又想起来谢遥集那句让人生气的话。想起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与这个人有关的梦。
想起咖啡店里那整整一桌没有来得及吃的甜点。还有那个没亲完的吻。
少爷搓了搓脸,长长地哀嚎一声,自暴自弃把自己整个人脸朝下摔进被子里。
很是逃避地心想——
就当是提前适应好了。
剩下这半个月,就别再见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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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的寒假只放到正月初七,谢遥集每天七个小时睡眠的好日子遗憾到头,又开始了网吧、学校和家三点一线的忙碌生活。
兴许是昨天夜班上得太晚,作息还没调整过来,开学那天他罕见地迟到了。
赶到班级的时候早读已经结束,班主任坐在讲桌后面,视线审视地落在他身上,幽幽说出那句很经典的话:“下次早点儿来。”
难得能看见年级第一也迟到,周围的同学齐刷刷地抬起脑袋。
一堆好奇善意的注视追着谢遥集直到他回座,然后惊奇发现,这人旁边的座位竟然也是空的。
高三(1)班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登时有了下一个要同情的目标。
但他们这份早已准备好的“同情”一直留到晚自习放学也没能用上。
下课铃响过两巡,满肚子疑问憋了一早上的周扬终于找到机会,在谢遥集拎着书包要走的时候拦住他:“谢神,林哥……他今天怎么没来啊?”
被拦住的谢遥集看了他一眼,表情平静地回答:“有事。请假了。”
“……请假了?”
周扬怎么想都感觉这词跟他林哥不搭边,还想继续问具体原因,但是觑见谢遥集发冷的神色,又有些不敢问了。
谁知只不过是几秒钟愣神的功夫,谢神就已经绕开他,长腿一跨,很迅速地走了。
留下周扬一个人在原地,被其他同学揶揄:“怎么,林哥难得请假不在,你想他啦?”
“去去去,瞎说什么!”周扬瞬间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往门口谢遥集离开的背影看,确认对方没有听到这句话后松了口气。
心里却还是疑惑。
他林哥向来把翘课当饭吃,但像这种一整天都没出现的情况却从未有过。
……今天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生病”的林藏初连着一星期都没有来学校。
各科老师上课时不时就往这边的空座位看两眼,然后又会对上谢遥集平静回视的目光。
过来打听八卦的同学把座位围得水泄不通,有交集的和没有交集的,跟少爷关系好的或者一般的。
谢遥集起初还会用借口搪塞过去,但好奇的人不减反增,谢遥集被问得烦,终于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冷了脸。
林藏初自从除夕那天过后再没给他发过消息。所以谢遥集其实也不知道这人现在是什么情况,计划又进行到了哪一步。
倒是看见班主任在自习课上接起过一通电话,拿着手机紧锁眉头地去了门外走廊。
聊天通话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断断续续地从门缝传进来,谢遥集坐在中间排听不太清,但是隐隐约约地有种第六感,这通电话是跟林藏初有关。
他的猜测确实没错。
因为下课之后,座位离班级前门最近的方有才忽然“唰”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我靠,大事儿!大事儿!!”
他弹簧似的蹿进人群里面,讨论作业的同学包围圈被硬生生挤开一个豁口。
立刻有人骂:“丫的,你他妈吃牛草料长大的啊?桌子都撞歪了……啥事儿?”
“特大的事儿!!”方有才皱着眉,表情简直跟贝姐拿着手机出去之前如出一辙,“刚听到的。我说完了你们别不信。”
“讲个八卦废话咋那么多?”高姿捧着没写完的数学卷,气势汹汹地一拍桌子,“你到底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