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藏初用自己尚处混沌的大脑组织好语言，贴着对方的唇瓣刚要开口。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掉在脸颊上。

……不是他自己的。

少爷愕然地睁开眼睛，出租屋里的光线暗淡，他看见谢遥集低着头，与他鼻尖碰着鼻尖。

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泪水，无声地向下滚落。

林藏初：“……？”

第95章 chapter 95 “……没有不让……

林藏初以前从来没看见过谢遥集哭, 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人哭起来的时候其实是没有声音的。

也不说话，就这么垂着眼睛看人，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少爷完全顾不上自己被咬破的嘴唇了, 手足无措地去帮人擦眼泪。

结果越擦越多, 到最后卫衣袖口都被洇成湿漉漉的一大片：“等等, 我不是……”

心里那点难得冒出来的指责全都过眼云烟地散了, 林藏初开始愧疚起自己刚才在对方怀里挣扎控诉的行为。

“没有不让你亲……别哭了嘛……”

“我错啦。下次怎么亲都成，你说西我绝对不往东, 行不行？”

林小少爷前十八年母胎单身, 根本没有哄过对象的经历, 只在家里耳濡目染地从林父那儿学会了遇事不决主动道歉这一招。

但是道歉的切入点好像不太对。

因为谢遥集忽然抬起眼皮，睫毛上还挂着泪水，直直地朝人望过来。

他轻声问：“更过分的也可以吗？”

“可以呀。”少爷还以为是自己终于哄对了地方，完全没去细想他这句话里的漏洞，“当然可以。”

……

…………

被谢遥集拿绳子绑在桌椅上的时候, 林藏初整个人还有点懵。

旁边就是成堆的书本习题, 留给他活动的地方不足一平米，但是也用不上。

粗糙的麻绳在手腕上缠了几圈, 从椅背绕过去, 又绑回到少爷两只白皙的脚踝。

林藏初跪在上面, 膝盖隔着牛仔裤被硬邦邦的椅面磨得生疼。

……后悔了。

他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答应了什么很可怕的事，恨不得穿越回去给那个说“可以”的林藏初两巴掌。

额前的碎发随着少爷垂头的动作落在眼角, 很痒。他幅度很小地动了动，没起到什么作用, 反倒是椅子腿被晃得摩擦了两下地板，发出短促尖锐的吱呀声响。

修长分明的手指从他的头顶后方伸过来，林藏初下意识地紧绷身体。

结果对方只是越过他, 将旁边书桌上摊开的习题册给随手合上了。

“……”

林藏初的视线追着他的动作缓缓偏移，看见被压在书桌角落里那些落满灰的奖状。

右下角的署名整齐划一。

松垮宽大的卫衣被推上去之前，他听见谢遥集克制着语气，又重新问了遍：“……真的可以吗？”

可能是因为对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也可能是两个人真的分别太久，所以潜藏已久的思念在脑袋里占了上乘。

林藏初皱眉：“你怎么磨磨唧唧的？”

“要做就做。不想做就赶紧滚去——”

后面的“吃饭”两个字被迫咽回喉咙，因为谢遥集的手指已经顺着少爷翕张的唇瓣摸过来，近乎强硬地撬开了他的齿关。

舌尖被人很轻地按了下。

透明的津液顺着对方指间缓缓滑落，林藏初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下巴却被谢遥集的拇指掐住，连带着一同向上抬起。

少爷漂亮的浅色瞳孔微微涣散，蒙上一层水润的雾气。

倒置的视野里，他看见谢遥集轮廓分明的眉骨、鼻梁，还有这人晦暗发沉的眼神。

……

林藏初不知道最后这场游戏到底是怎么结束的。

他的双腿颤得几乎跪不住，要不是手腕还被麻绳箍着，整个人怕是早就要从椅子上滑下来。

腿根和膝盖已经被磨红了，少爷凌乱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修长漂亮的手指无力地垂在椅背上，绑在手腕上的绳结带着斑驳粘腻的痕迹。

被热水浸过的毛巾轻轻碰在腿间，林藏初下意识地颤了颤，条件反射地瑟缩着收紧小腹：“别……”

谢遥集哄他：“迟早要清理的。”

“乖一点。张开。”

“好疼……别碰——呃！！”

喉咙里溢出来的呜咽被人用亲吻堵住，誓死不从的抗议声变得支离破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