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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没忍住看了眼教室前面的石英钟。

离这场数学考试结束还剩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就写完了？

这是人类能写出来的速度吗？！

不知是林藏初的视线太过灼热，还是男朋友真的心有灵犀，谢遥集忽然抬了下头，正好对上少爷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

“……”

林藏初偷偷看人的行为被当场抓包，谢遥集没忍住弯了下嘴角，心情很好地把脑袋转回去。

监考老师穿过教室走到最前面，站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林藏初捏着笔重新低下头看题。

倒数第二道填空，他好像有点印象。

少爷把闲置在一边的草稿纸扯过来，试探着开始算。

十分钟后，林藏初把先前随便蒙上去的答案给勾掉，换了个正确的。

他翻过答题卡，盯着上面的选项填涂看了几秒，久违地开始动笔认真检查起来。

……

…………

最后的这场考试成绩一直到林藏初过生日的前夕都没正式公布。

说是怕影响高考前的备考心态，但架不住年级群里有人脉的同学在私底下搞了来，偷偷摸摸地提前传了一份。

谢遥集这天晚上没有忙着学习，林藏初窝在他怀里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划着划着就收到方有才发来的一份加密文档。

他随手下载点开了，才发现是上次的模拟考试成绩。

谢遥集的名字还是排在第一位，少爷慢吞吞地从上往下滑，看见前面无数个熟悉的同班同学——他竟然排在中间偏下的位置。

成绩比想象中得要高很多。

不是垫底。

林藏初的脑子短暂地懵了一瞬：“？”

谢遥集把他的手机接过去，听见少爷喃喃地念叨：“……我草。”

“你看见了吗。”

他抬起头，略带一丝不确定地阐述道：“我数学考了一百一十三。真的假的？”

少爷的表情实在太像一只发懵的线条小狗，头顶发丝在方才两个人的亲密中被搞得支楞八翘的，谢遥集没忍住伸手摸了摸。

“我看见了。真的。”

林藏初晕乎乎地被人亲了一下。

聊天框里，方有才还在噼里啪啦地给他发消息。

[林哥你出息了啊我去！！]

[竟然比上次高了整整一百分，是不是背着哥们偷偷去补课了！！]

[还是说有什么学习秘籍，分享一下呗]

“……”

林藏初现在是真的没办法回答他。

亮着屏的手机被人轻而易举地抓在手里。

属于他的那份“学习秘籍”正捏着他的下巴，在少爷的唇角和脸颊一下下地轻轻啄吻着。

亲着亲着就又顺着唇缝挤进去。林藏初被弄得迷迷糊糊的，喉咙不住地吞咽着。

他在男朋友得寸进尺的行径里，难以抉择地心想：

……这究竟算是报酬还是奖励？

-

五分钟后，浑身发软的少爷被谢遥集按着手囫囵地塞进被子里。

林藏初：“……？”

他的嗓音被亲得还有些发软，不可置信地看着坐在床边的谢遥集。

林藏初简直是想破脑袋都想不通为什么谢遥集在这种时候停下了。他皱着眉，视线向下缓缓移动，直直地往对方某个部位间瞧过去——

没瞧到。

谢遥集伸手把他的眼睛挡住了。

“睡觉吧。”

他听见这人语气冷静地说。

活像是一个改过自新、从此吃斋念佛的寺庙和尚。

林藏初：“…………”

他刚才分明看见了，谢遥集现在不可能不难受。

欲望被人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少爷气得在被子里胡乱蹬了两脚。

第三脚还没来得及踹，因为他的脚腕也被谢遥集隔着被子给抓住了。

谢遥集说：“乖一点，宝宝。”

……？

林藏初过电似的一抖，四肢差点直接被人给叫麻了。

谢遥集以前从来没这么喊过他。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书桌上，少爷也从来没预设过男朋友会喊这个称呼的情况。

……心脏见鬼似地开始狂跳起来，把方才聚集起来的生气情绪全都给跳没了。

林藏初罕见地多了点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思维，张了下嘴又合上，结结巴巴道：“你、我……”

“你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谢遥集替他掖好被角，手机上的时间从23：59跳成了0：00。

什么日子？

少爷慢半拍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