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太宰还能一嘴战二雄,等看到他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
换做是其他人处于羽仁彻的位置,估计会因为这种前后对比的变化而受伤。然而羽仁彻却不同。
明明是怎么都无法跟乖巧搭上边的模样,竟觉得面前的同居人前所未有的温顺。就连放在他发顶轻轻揉搓的手心,不仅没有被拒绝,还能感觉到被依恋的,蹭动的触感。
依赖之中,还带着一丝委屈。明明没有落泪,却觉得对方此时在哭。
“好疼。”太宰微微提起打了石膏的左手,用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说着。“他在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上,把我扔出去,沥青路的石子刮过我的手、脚和后背,撞在了栏杆上。”
“啊,我在电话里听警察说过了。”羽仁彻的语气堪称冷漠。
但这种冷漠,反而让太宰有了更多的谈兴,他嘟着嘴唇,耷拉着眉眼,像找到靠山一般的撒娇着,“呐呐~要给我报仇哦,实在是太痛了,伤口进了碎沙,护士小姐也很粗暴,洗伤口的时候痛得我都要哭出来了。果然,还是最讨厌痛了啊~”
羽仁彻眸光一顿,不合时宜的轻笑出声:“啊,我知道了。”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太宰在他面前说‘讨厌痛’,倒是听过他在森医生和中也面前嚷嚷着这样的话。他知道太宰在他面前总是会有所保留,像个热爱戏台的演员一样,矜矜业业的表演着不同的曲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