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看,后来发现南柃几乎比他都娴熟时,就不再来了。
虽然不知道学习怎么样,但不得不承认至少做饭很有天赋。
现下,他倒也放心南柃切水果。
他低头看了眼被包好的手指头,心情复杂。
但看看身旁懂事的孩子,又强压下心绪。
现在这样,挺好的。
切好的水果被南柃端到电视机前。
俩一大一小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戳水果。
南枝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南柃说着上学的事。
“学习上要听老师的话。”
“要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一定要回家跟爸爸说,知道吗。”
他给南柃喂了一块儿苹果。
南柃含糊地应了一声,点点头。
“要是不适应或者不开心,一定要说,爸爸会想办法的。”
南枝抱着他,嘱咐道。
要是南柃真的不适合上学,他就花点钱挂名好了。
还得是钱的问题。
南枝默默叹气。
说起来。
他低头,看了眼胸口的晶莹剔透的平安扣。
这个钱,还没给维因呢。
明天先找个鉴定师。
他记得对方的银行卡号,以后分着转好了。
南枝想好了。
抱着孩子继续心无旁骛地看电视。
深夜。
对阴秽敏感度极高的南柃已经能做到躺在爸爸怀里,将靠近的都抓过来‘吃掉’。
这样就不用跑到客厅严防死守,容易被爸爸当成有病。
这会儿。
南柃也正吃着嘴边的阴秽,或者说吸收。
从维因那儿学到知识的他,已经不再是普通的进食了,而是将阴秽化成提供他能量的养分。
夜里,就是他进食和修习的时间。
但最近很奇怪。
周围的阴秽变少了很多,甚至现在,几乎没有。
干净得不像话。
难道裂缝被完全修复了?
没有异族再跑进来了?
吃完唯一溜进来的一只,南柃困惑地将脸埋进爸爸怀里。
又检查了会儿,没发现问题后,拉了拉被褥窝在南枝怀里跟着睡了。
翌日。
南枝一早起来,跟昨天朋友推荐后联系到的鉴宝师傅沟通了几句,然而打车前往对方的商铺。
路程不算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
他牵着南柃进了铺子。
这里有点杂乱,角落堆了些木头之类的杂物,还有些废弃的塑料袋。
鉴宝师傅顶着个鸡窝头,已经坐在了玻璃窗后,他的脸上有两道血红的划痕,左眼青黑一片,看起来有些凄惨。
南枝诧异了下,“师傅你......没事吧。”
鉴宝师傅淡然地摇了摇头。
“正常。”
南枝将脖子上的平安扣摘下,“就是这枚,您看看价值多少。”
说着将东西穿过玻璃窗留下的口子,推了进去。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手伸得深了,师傅淡定的神情立马打破,急促道,“放外面点就行,放外面点!”
他很激动。
南枝顿了下,莫名其妙地看向他。
师傅也懊恼地揉揉头,唉声叹气道,“不好意思啊小伙子,主要是现在的人啊,脾气太不稳定,给我哟,都弄怕了。”
或许是找到宣泄口,师傅一边摸平安扣,一边嘟囔道,“昨天给一小姑娘鉴手镯,说是假货还不信,非说她男朋友那么爱她怎么会送假货。”
师傅摸摸脸上的伤,“还给我打了一顿。”
南枝听了,同情道,“您也不容易。”
然而一听这话,师傅又变了脸色,竖起两根指头道,“不过还真赚钱,赔了我这个数。”
南枝:......
看着师傅又乐滋滋的,他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
等着鉴定的功夫,南枝有些无聊,就闲得逗南柃玩,给孩子捏得面红耳赤,直到师傅说了句,“你这玉是好货啊,还不错。”
南枝一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一瞬间心提到了嗓子眼。
不会是他还不起的货吧。
“这料子还可以,高冰木那,这一枚市价四十来万吧,不过要回收的话价格很难说,毕竟这东西得爱玉的收藏家才愿意出价。”
南枝默然。
他拿过南柃脖子那枚,“那这个呢。”
师傅扫了一眼,随意道,“一样的料子,这个小一点,二十来万。”
南枝依然沉默。
他没什么表情地在原地站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