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倾文靠着椅背,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不自觉地抠了抠。
闻诃白注意到了,但她装作没看到,还摆出了一副极为上进的态度,说:“说不好,有时候需要跟公司的艺人排戏,我跟你约法三章了,绝对不会让陌生人进屋来的,所以可能回传媒公司的时间比较多。”
宴倾文抿唇,扶手的真皮都要被她抠穿一个洞来。
她不喜欢被不安情绪围绕的自己,但是也清楚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将会影响到她处理工作的效率。
想到这儿,她说:“盛宴有地方给你排戏。”
盛宴传媒的总部就在宴氏集团大厦,除了基本的办公区域之外,还有直播间丶练习室及服装室,要满足艺人上课丶排戏丶编舞等练习绰绰有馀。
闻诃白受宠若惊:“那我这算是跑到对家,占用对家的资源了吗?”
宴倾文的傲骨不允许她一再折腰,她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你要这么想,那随你在哪里排戏。”
闻诃白立马说:“那麻烦老婆安排一下啦,我要跟你一块儿上下班。”
宴倾文“嗯”了声,嘴角肉眼可见地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看得闻诃白心窝痒痒的,因为来月经几天没运动过的身体都空虚了不少。
“老婆,处理完正事了吗?是不是该解决一下我们的私事了呢?”闻诃白擡起一条腿,踩在了宴倾文身下的椅子上,另一条腿则蹭着宴倾文嫩滑的小腿,动作虽然不雅,姿势却在她刻意的调整后,变得极具挑逗性。
宴倾文感觉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她站起身,本来就狭窄的空间,因身体的贴近,险些迎面撞上,闻诃白不得不将身子微微后仰,双手也撑在了桌面上。宴倾文的手覆在那纤长的手指上,主动咬上闻诃白的唇。
闻诃白被吻得身子愈发滚烫,渐渐沈浸在这场欢愉当中时,眸光看到了宴倾文身后那扇落地窗映射的画面,她不禁分神去想,向来只愿意在床上的宴总现在能接受在书房里做这种事,还得归功于衣帽间那次。正是那次挑破了宴总的底线,所以宴总才不再局限于床上。
思来想去,还是她的功劳。
另一边,陈稚恩结束了跟宴倾文的通话后,重重地松了口气。
她歪头看向躺在自己床上,醉得不清的家夥,无语地说:“说担心我的安危,劝我少喝,结果自己喝醉了是怎么回事?”
刚才她跟宴总通电话时,齐簪歌还在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喝醉了酒似的。
陈稚恩不知道齐簪歌的住处,所以只能将她带回自己的公寓。
虽然领着高薪,能住更好的房子,但为了能及时地到宴倾文身边处理事情,陈稚恩只能在市中心距离江心岛二十分钟车程的地方找房子。市中心的公寓比较多,而且租金也不便宜,但胜在安全系数高,交通也方便,两百米外就是地铁站。
唯一的缺点是只有一间房丶一张床。陈稚恩不得不考虑跟齐簪歌同床共枕。可问题是,齐簪歌喝醉了,她没法洗澡,更可怕的是醉到一定程度会呕吐。
陈稚恩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将齐簪歌带回来是今晚最错误的选择,直接拉她去酒店开房就好了,哪怕吐了也有酒店的保洁搞卫生。
“醒醒,去洗澡。”陈稚恩爬上床,拍了拍齐簪歌的脸。
喝醉酒的齐簪歌浑身是酒味,而且脸蛋跟打了三层腮红一样红,不过,因肤色偏小麦色,这抹绯红并不明显。
齐簪歌睁开眼睛,视线无法对焦,看近在咫尺的陈稚恩都有重影,然而她还是努力地找到陈稚恩的肩膀,然后环住她的脖子,试图让她不要再晃来晃去:“你有危险,少去酒吧,知道了吗?”
陈稚恩心想,她就是知道有危险,才要往艺起酒吧跑呀,没有地方比那里更安全了。
然而跟一个醉鬼没法沟通,她敷衍地应:“啊是是是。”
趁着齐簪歌醒了,陈稚恩赶紧拽她去浴室,省得待会儿吐床上了。
齐簪歌直接抱着她的脖子挂她身上:“其实,我也不希望你牵扯进来的。”
陈稚恩一楞,不太确定她现在是清醒的,还是依旧醉着。
在齐簪歌的设想里,庄易的目标是宴总,所以她配合宴总就行了,但副门主否了她的想法,因为谁都知道陈稚恩是宴总多年的助理,也是宴总的心腹,如果有些事不交给陈稚恩去做,反倒交给她一个刚入职两个月的新人,瞎子都看得出这里有问题。
虽然陈稚恩表示无所谓,但齐簪歌还是有些许愧疚的。甚至今晚借着陈稚恩不能喝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