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德
王祁欢很快就发现了身后的尾巴,气呼呼地问:“你跟来做什么?”
庄袂勾唇,淡然应对:“擦鞋。”
王祁欢:“……”
她转过身去,打算不理会庄袂。
到了洗手间,王祁欢先是上了个厕所,然后再专心致志地擦鞋,不过她穿的是旗袍,不管是蹲下还是擡腿都不太优雅,只能脱鞋,将光着的脚踩在另一只脚上。
说好来擦鞋的庄袂却倚着墙,好整以暇地看着。
王祁欢冲她龇牙咧嘴,她忽然问:“跳舞的时候为什么走神?”
王祁欢一顿,脸色不自在地说:“跳累了还不允许精神开小差吗?”
“我还以为你是听说了宴倾文跟闻诃白要办婚礼后,一个恍惚才走了神的。”
王祁欢就像炸毛的猫,一下子拔高了声调:“你别胡说八道,我没有!”
她这反应简直跟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庄袂眼里只剩揶揄。
王祁欢又嘀咕:“我只是讨厌被比了下去。”
“那你输定了,毕竟你别说合法的婚姻伴侣了,你连个对象都没有,除非你拉着一个人,赶在她办婚礼之前闪婚,把婚礼办了,才有可能将她比下去。”
王祁欢冷傲地说:“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点事就随便拉个人结婚!?”
庄袂又出了个主意:“那给她们搞破坏,让她们的婚礼无限期拖延,直到你完婚?”
王祁欢给气无语了:“你能不能别整这些离谱的主意?”
庄袂抻了下肩膀,歪头看她,眼里没什么温度,说:“你根本就不是不喜欢被她比下去,你是知道她已婚的事成了既定的事实,所以难过了。”
王祁欢以为自己会反驳,但是她惊诧于庄袂的敏锐,一时之间竟忘了。半晌,她才傲娇地哼了哼,摆出一副不屑反驳的高傲姿态。
许是洗手台沾了水,她扶着洗手台边沿躬身穿鞋时,手下一滑,她整个人就向旁边歪去:“啊——”
眼瞧着脑袋要撞上墙柱了,旁边倚着墙的庄袂手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入了怀中。她踉跄地倒在庄袂的身上,几乎所有的重量都压了上去,但庄袂仿佛没感觉到她的重量一般,身体纹丝未动。
王祁欢的心跳还未平覆,就听到了“撕啦——”一声,她的旗袍某个地方开裂了。
庄袂轻笑了声,她擡头时,庄袂脸上的神情却很淡,仿佛刚才那一声笑只是她的错觉。
“看到别人出糗而发出笑声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王祁欢羞恼地瞪她。也不知道这人喷的什么香水,很清雅浅淡。
“有道理。”庄袂置身事外般点点头,并不打算承认自己有取笑她。
王祁欢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呼呼地挣开她的怀抱,低头检查自己的旗袍,发现原本只衩开到大腿的旗袍下摆裂到了胯宽的位置。
八千多块钱的定制款旗袍就这质量?!王祁欢咬牙切齿,决定回头找那家店算账。
旋即她有些发愁,这般模样出去,肯定会被笑话的吧?!
庄袂瞥了一眼,伸手抓住她的旗袍下摆,帮她将另一边也撕裂到了同样的位置。
这敏感的姿势和暧昧的位置,王祁欢的巴掌险些往她的脸上招呼去了:“你干嘛?!”
庄袂让她脱下身上的披肩,然后将自己身上的中长款风衣给了她:“穿着。”
王祁欢受宠若惊,她刚才就觉得,庄袂虽然穿着旗袍,外搭这件风衣,但它的色彩搭配得非常好,不仅没有那种不伦不类的感觉,反而非常时尚。
“那你呢?”王祁欢看得出庄袂穿得不多,没有这件风衣,得着凉吧?
“我马上就离开了,不需要。”
王祁欢单方面决定将披肩让给她。穿上风衣后,身子比刚才围着大披肩时还要暖和,不过她不理解:“既然你都把风衣给我穿了,为什么还要撕了我的旗袍?”
“对称才美。”
王祁欢:“@#¥%…&…”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哼笑了声,说:“噢,原来你有强迫症。”
这也算是庄袂的一个把柄了,以后她要找很多对付强迫症患者的办法来对付庄袂!
“衣服我会送去洗的,洗好了就寄回给你,你给个收件地址我吧!”
“我说你记得住?”
“那……加个好友?”王祁欢拿出手机,亮出了二维码。
加上了好友,庄袂就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