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颂的神情严肃了许多。她虽然不关心生意上的事,但并不代表她乐意看着廖家被拖入深渊。
宴倾文说:“蒋家原本涉足的行业是地产丶物流仓储丶金融理财,吃够了房价飙升的红利后,套现退场。现在又开始涉足新能源汽车丶文化旅游丶医疗健康丶保险和矿产业,步子一下子迈得太大,是容易扯到蛋的。”
宴氏集团这么多年来,除了挖矿和发展跟铜有关的高新科技产业之外,只有她当年开拓的文娱业务,涉足的行业并不算广——虽然也投资了别的领域,但投入不多,股份占比少,就算亏损了,也不会令宴氏集团伤筋动骨。
廖颂沈思了一番,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闻诃白突然插话:“我也明白了,我老婆的意思是让你多存点钱,到时候你们廖家破产了,也不会影响你过现在这般精致的生活。”
廖颂翻了个白眼,说:“我明天还得做手术,现在先回去做准备了。”
她提出了告辞,宴倾文自然没有拦人的道理。
将廖颂送出门后,宴倾文折回来,走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闻诃白身边,然后俯身掐了她的脸一把。
闻诃白被她掐的莫名其妙,虽然不痛,但还是嚷了起来:“阿文,你家暴我。”
宴倾文从网上学来了敷衍大法:“啊对对对。”
“你得让我欺负回来。”闻诃白搂着她,让她叠在自己的身上。
宴倾文笑着吻了吻她,算是补偿。
闻诃白略感诧异:“看来跟廖颂的这次见面,你收获挺多的呀!”
不然心情也不会这么好了。
“我只是觉得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该如何选择,那就是她的事了。”宴倾文顿了下,又深深地看着闻诃白,“而且你今天肯定很疑惑我跟她到底在说些什么,又为什么要说这些。你嘴上没问,但肯定很好奇,我决定告诉你。”
闻诃白脸上的神情略显呆滞,显然是对宴倾文的这个决定惊讶到了极致。
“其实我能听到蒋云韩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