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是鼻子的酸涩,任遇苏紧紧闭着眼,哪怕情绪像是巨浪在他的心里不停翻滚,他也不愿这种情绪外露。
他不停地告诉自己,他应该快一点接受这一种缺失感。
这种缺失感不会再回来了,以后只会越来越多,多到让他没有一丝反抗的力气。
任遇苏今天的篮球打的格外凶,好几拨进攻沈青文身为放手竟接不住他手中的球。
几局下来,沈青文前额的碎发已经湿透。
他有些吃力地朝任遇苏挥了挥手:“不,不打了。”
任遇苏冷着一张脸,将手中的篮球往他身上一丢。
沈青文坐在长椅上大口大口往自己喉中灌水。一直到一瓶水下肚,他的喘息才渐渐开始平稳。
他皱眉看向任遇苏:“你今天吃药了?打这么凶。”
任遇苏面无表情地坐在他的身侧,薄唇轻启,吐出四个字——
“菜就多练。”
和沈青文在小区里打完球回家时,任遇苏正好碰上姜阮的车子从他身边经过。
他拍打篮球的手一顿,收起手中的篮球,看着姜阮摇下车窗:“这么晚才打完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