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
齐涟说:“遵命。”
婚宴的时辰找人算过,定在晚上七点。这场晚宴明面上是高中将儿子的婚宴,但前来的人有几人是真心为婚宴就心知肚明了。
艾格斯星与主星关系势同水火,贺禛的到来带来了或多或少的惊讶,贺禛全然忽视从周围投来的目光,送上贺礼,贺禛与这位高中将只是泛泛之交,更遑论是他儿子,登记完毕后自顾寻了一安静地。
婚宴觥筹交错,婚礼进行曲缓缓流淌,众人贺词接二连三响起。
其间还夹杂着三五讨论声。
“今天高中将婚宴那位来吗?”
“得来吧,高中将与他无冤无仇就算独立于军部,面子上也得过得去。不过你关心这事做什么?”
“我小儿子前段时间犯了事,不知道谁给捅最高法庭去了,我都吃好几次闭门羹了,想着今晚再试试。”
“哥们,祝你好运。”那人拍了拍肩膀,向外一望:“不说了不说了,那位审判长到了……”
贺禛往宴厅太门开去,通体黑色重金属的飞行器稳稳当当停在对面太空港正上方,未见其人,威亚却是铺天盖地。
贺禛眉心一跳,揉了揉太阳穴给齐涟发了则通讯。
-后备箱有件备用衬衫,带过来,我在门口等你。
嗡——
齐涟查看通讯,只当是贺禛衬衫不小心染上了污渍,打开后备箱摸找出衬衫。
沿着石子铺成的小路往宴厅后门走,后门不比前门人多,但也有人在后门活动,齐涟不敢贸然走进,正要给贺禛发则讯息叫人过来一点,忽然有人叫了一个他极为熟悉的称谓。
“齐审判长——你可算来了!”
齐涟一惊,赶紧躲在树后,借周围伸过来的枝桠遮挡住身形。
冤家路窄,早不碰上晚不碰上偏偏现在撞上。
等呼吸和心跳平稳后,齐涟才探出树后小心翼翼地观察。
后门站在两人,一位上下眼皮挤压眼睛,堆成了一觉谄媚的眼缝,正是前不久生了官的倒霉蛋陆咏德。
另一人足足比陆咏德高出一个头,立在一侧的太阳能灯勾勒出深邃立体的五官,冷峻的气质缠绕全身,只能根据几根掺在黑发中的白发窥探出年龄。
齐肇远说:“出差。”
陆咏德哈哈直点头,侧身让出一条路:“这样啊这样啊,审判长请进请进——”
齐肇远没和陆咏德客气,踩着石阶往里走。
齐涟都在树后目送齐肇远,快走!快走!!
也许是上天听见了齐涟祈祷,在最后一个台阶时齐肇远脚下一停,目光直直向树后射来。
陆咏德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齐肇远收回视线:“没事。眼花,疑似看见我家臭小子了。”
陆咏德知道齐肇远有个独子在工程部上班,不过他和工程部那面没有交集,也就没接话。
齐肇远离开后,陆咏德也没走,齐涟躲在树后给贺禛发了则通许。
-稍等,长官。
那位亲爱的长官一直没回他,陆咏德也没走,他与陆咏德在主星远远见过几次,不确定陆咏德记不记得他这张脸,他不敢冒险。
齐涟考虑起打晕陆咏德的可能性,但他那位亲爱的长官先他一步。
-不用了,你先回去。
齐涟:“……”
玩我呢。
齐涟直接气笑了,也就这么发了。
那位远在宴厅的长官似乎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你就当是吧。
齐涟:“……”
齐涟无语了,正要离开,有人连跑带喘气地过来:“陆中校——”
这声音他听过。
是拍卖场场主于逸春。
齐涟脚一下就收回了,竖起耳朵。
陆咏德眼睛左右一瞄:“是于场主啊,你怎么来了。”
于逸春刻意压低声,齐涟听得不太真切了,只捕抓到几个关键词。
最后,陆咏德哥俩好似的一拍于逸春:“好说好说,既然正好赶上高中将儿子婚宴,那就一块喝几杯。”
于逸春也哈哈一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互相揽着肩进了宴厅。
齐涟也探出身子回了车内,即便只听到几个词齐涟也能确定拍卖场场主于逸春与中校陆咏德关系匪浅。
齐涟烦躁地揉揉头发,也不知道那位审判长暗中调查的怎么样了。
另一边,陆咏德与于逸春一进门就吸引了贺禛视线。
幸好贺禛用了假身份,并且拍卖场竞拍为保护客人隐私均佩戴面具。
贺禛目光不动声色跟随着,食指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