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齐肇远让齐涟在客厅老实待着自己上了楼。
门开了,躺在齐涟床上呼呼睡大觉的许应摘立马起身:“审……啊……爸,好。”
齐肇远说:“别装了。”
许应摘:“……”
许应摘与齐涟分别端坐客厅沙发两头,接受来自审判长大人渗人目光的洗礼。
许应摘如坐针毡,擦擦额头并不存在汗。
齐涟试图讲理:“就算你在外面是大名鼎鼎的审判长也不能限制我人身自由。”
“怎么,你要告我?”齐肇远轻飘飘道。
齐涟:“……”
恰好此时,戴在手腕上的通讯器传来一下震动,通讯器只有贺禛一人,齐涟顶着齐肇远刺目视线划开。
通讯很短,只有一行,四个字。
-抱歉,齐涟。
齐涟猛然起身,眼角眉梢的笑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冷若霜雪的寒意。
这是很浅显易懂的一句话。
连续上下文能轻易读懂贺禛的意思。
齐涟叫贺禛等他。
贺禛对齐涟说抱歉。
所以……
显而易见。
一时间各种杂七杂八的念头、疑问全都盘旋脑中,不得章法。
齐肇远见状拿起桌上茶杯倒扣在桌上,发出嘭一声。
见齐涟朝他看过来,齐肇远说:“怎么,贺禛要和你分手?”
齐涟:“……”
许应摘:“?!!”
齐涟看向齐肇远没有说话,证明齐肇远说对了。
齐涟并不理齐肇远的嘲弄,站起身作势要离开。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了,摒弃那些与他没有关系的事,只有剩下一个疑问。
贺禛为什么要拒绝他。
这不应该。
齐肇远没有阻拦他,只道:“你确定要现在去艾格斯星。”
齐涟脚步一下被钉在原地。
现在外面不太平,军部势力分割成两方,最高法庭看似不过问,不参与,但齐涟作为审判长之子却夜探陆宅早已不能独善其身。
齐肇远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外界,有无数人意图抓到齐肇远把柄以获得最高法庭支持,倘若这时齐涟与贺禛搅在一起,那么最高法庭不想作出选择也得做出选择了。
这是一个关键时期,齐涟懂,贺禛也懂。
所以齐涟十分怀疑贺禛就是算准了他不能擅自离开的主星的时机才对他说抱歉。
但齐涟不需要贺禛的抱歉,他只想要一个理由。
一个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理由。
第115章 “人学”实验 记忆如潮水般奔涌而来……
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第一天。
发了十三条短信。
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第二天。
仍在不解与困惑中。
……
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第五天。
想见他。
……
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第十天。
想亲他。
……
贺禛对他说抱歉的第十五天。
齐涟放弃了联络贺禛。
三长两短的敲门声断断续续在门外出现, 齐涟指尖把玩着通讯器,懒懒从沙发上起身去开门。
自从贺禛对他说了抱歉二字后齐肇远就解除了对他的关押,允许他自由外出活动,但齐涟哪里都没去, 没去艾格斯星, 没去工程部报道, 只在家恹恹躺着眯着。
门开了, 许应摘喜笑颜开地走进,看见齐涟颓废的样子没忍住皱了皱眉:“怎么搞出成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齐涟懒癌步入晚期, 开完门一个跨步重新躺回沙发,抛给许应摘一个橘子。
“丧。”许应摘说:“very 丧。”
“有吗?”齐涟摸摸自己的脸,摸过镜子照了眼:“嗯,还是一样的帅。”
许应摘:“……”
许应摘他服了,自顾自吃了半个橘子见齐涟仍在拨着通许器, 一副神游天外心不在焉的样子,没忍住道:“不就是失恋了至于吗?”
经过这十多天许应摘已经对他好哥们莫名其妙失踪三个月,莫名其妙跑到艾格斯星和那位人人口中心狠手辣的贺禛谈了个恋爱, 莫名其妙被通知分手接受良好。
“失恋了确实不至于。”齐涟扔着通讯器在桌上:“我只是不解。”
“不解什么?”
“不解……”齐涟忽然坐直身:“不解贺禛明明喜欢我, 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许应摘:“……”
许应摘太阳穴一条跳, 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郑重地一拍齐涟肩膀:“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