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三七二十一,想到哪里走哪里。
商辂想和施灼说声,又想到今晚目的本就不是萤火虫,只好作罢,跟在施灼屁后寻找,防止施灼走丢或突发意外。
夜间里湿度上来了,施灼脚踩在松软泥土上,拨开有一处灌木草丛,在又一次无功而返后回头细了细眼睛:“喂。”
商辂正在假模假样地查看周围,闻言应了声。
施灼觉得自己有当侦探的潜力:“为什么一直跟在我身后,你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商辂不和施灼一般见识,只道:“等你先捕到蝉,有了利,再搞阴谋阳谋,ok?”
施灼:“……”
施灼决定用事实打脸,更加认真地寻找萤火虫,但他漫步目的找了整整一小时不仅没找到一点踪迹,自己那不争气的肚子还叫了好几声。
不仅自己肚子叫,身后那个狗东西还笑。
施灼突然就后悔和商辂跑出来。
眼前多了只手臂,顺着往下看,商辂手里拿着巧克力棒,在他眼前晃了晃说:“吃吗?”
施灼昧着良心说:“不吃。”
商辂也是服了,一个人怎么能口是心非到这个程度,他自作主张拉开施灼冲锋衣口袋,巧克力棒塞进里面,说:“吃吧,就当是我在逼你。”
施灼:“……”
施灼磨磨蹭蹭地拿出巧克力棒,拆开包装,他没吃,反而掀开眼皮看了商辂眼。
商辂立马会意,背过身。
有包装袋摩擦的声音在夜里响起,商辂听见施灼极力显示但仍发出咀嚼的声,不禁好笑地摇摇头。
这人……
过了一会儿,才有别别扭扭的声音出现。
“好了。”
商辂转过身,看见施灼心虚地撇过头,他正想问一句至于吗,施灼忽然放轻脚步走到他身边,在他一侧站定,再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两只手指,将巧克力棒的包装皮塞进他的口袋里。
商辂:“……”
商辂就静静盯着施灼看似鬼鬼祟祟实则光明正大的动作,在施灼收回手的前一秒攥住他手腕。
施灼皮肤白,也细腻,攥在手里跟绸缎似的光滑。
商辂在上面停了停,没松:“能不能讲点道理,我不仅负责带吃的,还得回收垃圾不成?”
施灼挣了挣手腕,没挣开后只好放弃,用鼻音嗯了声。
商辂嗤笑了声,没和他计较,他直觉施灼在对他进行服从性测试,导致他对施灼的包容性越来越高,这种无伤大雅的事他已经接受良好且习以为常了。
“走吧。”商辂拎着施灼书包带子往前走,接过领路这个活。
施灼一巴掌拍在商辂手上,等商辂松开才跟上脚步。
商辂竟然没讽刺他,莫非是……有所图谋?
施灼摇摇头,踩着商辂脚印向前走。
萤火虫喜潮湿且隐密性强的地方,商辂一例观察地形地形以及土壤空气湿度,尽可能往河边或小溪附近靠近。
一路走走停停,商辂后知后觉施灼这一路上竟然什么话都没说,安静地过分了,回头一看,只见施灼直愣愣地往前走,再然后眼看要撞上他,也没停,商辂边在心里叹气边扶住施灼肩膀:“你眼睛长脚上了?”
施灼这才回神,“你……”他正要反手骂回去,但在对上商辂眼睛时,打好的草稿都灰飞烟灭了,只靠本能地咽了咽口水,说:“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啊?”
“什么?”商辂怀疑自己听错了。
“……没什么。”施灼咬咬舌头,自己真是被降智了,他推了商辂把:“走啊。”
这人脑回路从小就奇怪,商辂只当施灼又犯病了,继续在前面带路。
一路安静,只有些树叶吹过的簌簌声,施灼跟在商辂后面,看着商辂背影,有一种淡淡的酥痒感从四肢百骸流进来,像是被芦苇、狗尾巴草一样的东西抚摸过掌心,太轻柔。
沿着山坡土壤潮湿痕迹拨开草丛往里走,忽然嗅到阵阵清冽,是水流淌而过的声音。
一条倒映着星芒的小溪出现,暗淡又波光粼粼,像是被蓝黑色的轻纱覆盖。
等施灼走到他身边,商辂才说:“这附近应该会有萤火虫,分开找找?”
“哦。”施灼开始往小溪右侧的方向走。
商辂则是去了小溪左侧,小溪附近水源充足,植被茂盛而高大,他不清楚施灼那面如何,但以施灼的性子要收找到早就给他打电话炫耀了,他只能继续沿着小溪寻找。
拨开点野花,有月光穿透树木层层遮掩,在树叶上留下一点月光。
商辂凑近了些,看清了,这光不是月,不是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