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上,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地啧了声:“不说叫你去校医室吗?”
听见熟悉的声音,施灼侧过头, 带点脾气地说:“不想去。”
胳膊擦伤有一大片, 轻的只破了皮, 重的仍往外冒着血珠, 到现在还没止血,头发上的发带不知何时扯了下来缠绕在手腕上, 显得更细了。
商辂给任项明使了个眼色说:“我带这位祖宗去趟药店,你先回去。”说罢拎着施灼后脖颈起来。
周围又是一片窃窃私语。
【叮!】
【心动指数+1%,he+1%,he总进度已达59%。】
施灼瞬间汗毛直立,扒拉开商辂手, 嘀咕了一连串:“走就走,动手动脚的做什么,烦死了。”
商辂瞧了施灼眼。
心说你有本事讨厌我, 你有本事别一直响啊, 就一直静悄悄的不好吗……
没腹诽完, 手腕脉搏处,紧贴手表皮肉又是一振。
……能不能不要这么拆台。
任项明左看看商辂, 又看看施灼总觉得哪里奇怪, 但细说不上来,只能说好。
施灼拍拍屁股下的灰尘说:“晚上我请客,你也一块来。”
任项明停了停,反应过来施灼是在和自己说,条件反射就呛:“凭什么。”
施灼切了上声, 摆出大大笑容,嘲讽之意溢于言表:“你不来正好。”
任项明拉长音地哎了声,抑扬顿挫:“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还就——还非来不可了!”
商辂担心这两人一个不顺真干起来,就施灼这体格加负伤状态,任项明一拳就能给人打倒,以防这种情况方式,商辂不轻不重地一敲施灼肩膀:“走了。”
“哦。”施灼抱着喝到一半的矿泉水和商辂走了。
任项明:“……”
好像,真的很不对?
闻冀目睹全局,以知心长辈的身份语重心长道:“别看了,人商辂和施灼是啥关系,是绯闻对象的关系,咱比不了比不了。”
任项明:“……”
一群神经病。
从篮球场出来是一条种植着白丁香的石板路,花期过了,只剩上绿叶,一点点黄盖在树梢。
施灼没一搭没一搭踩着商辂影子向前走,脚步轻快,眉心却不得舒展。
他没看路,只凭着感觉往前走。
额头忽然嘭地一下。
撞树疼痛让他嗷地叫了声,一个劲地开始揉眼冒金星的额头。
等不那么疼了后施灼才睁开眼。
商辂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一下放大出现在眼神,施灼猛地后退,虚张声势道:“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当然是没见过和树打架的人类。”商辂轻飘飘慢腾腾地说:“稀奇,想多看看。”
施灼正要骂过去,商辂忽然把手按在他额头上,于是他一下哑火了。
商辂不出所料在施灼额头正中间看见一片红,毕竟那声音是实打实的响,不磕出包已是万幸。
想到闻冀和于确时不时的一句灼哥,商辂在施灼额角一弹,笑道:“都这样了,还灼哥,我看是灼妹。”
商辂比施灼高足足五厘米,自上而下看去,刚好能看见施灼卷翘的睫毛,挺立的鼻尖,以及因不爽而抿起的嘴唇。
是乍一看神采飞扬的帅气,但因眉眼过于出众,长时间便避无可避将人引到那出,于是自然下垂的眼尾便于无形中多了点无辜。
这幅长相,倒也相称,商辂没忍住又叫道:“灼妹。”
一声呵出现,施灼二话不说给商辂球鞋盖了个章。
商辂改口:“开个玩笑,至于吗?”
“至于。”施灼转头就走。
尽管施灼口口声声说不想去学校诊所,但一个路痴路盲加转向的人没资格反对,所以施灼还是老老实实地见了校医,开了药。
校医推着两盒药说:“内用外敷均是一天三次,另外药膏必须敷满五分钟……记住了吗?”
“记住了。”施灼点点头,耿直发问:“会留疤吗?”
校医一噎:“正常情况下只要结痂不扣,让它自然脱落就没问题。”
施灼直点头,拿过药出门,他穿着球衣没口袋顺手塞进商辂外衣口袋里。
商辂:“……”
商辂抓住施灼手:“你是不是太顺理成章了。”
施灼哎呀一声,眨眼说:“朋友间不要计较这么多啦~”
已经七点半,约的是晚上八点半的饭,商辂没再回寝室楼去了施灼寝室,等施灼换完衣服一块和于确、裴岚他们吃饭。
说施灼是孔雀一点都没冤枉他,学校衣柜不够用,施灼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