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比平时要大?”
井上春野自己也有这个感觉, 但他却想不通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比赛的节奏就在他们这边, 也有望拿下第三局。
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会觉得如此不甘。
他又想起第二局结束的时候, 河井贵央对自己说的话。
音驹一点都不像一蹶不振的样子,好像还有什么后手一样, 狩猎的猫咪正在玩弄他们的猎物。
井上春野咬了咬两腮,用微弱的疼痛唤醒自己的思维,一定有什么是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
到底是什么。
苏枋隼飞喝水的时候跟孤爪研磨确认了一下,“那个二传是不是有点走神。”
“很正常吧, 过度消耗的注意力涣散。”孤爪研磨回答道,无奈地顶了一下肩膀,“我们这边的攻手, 也都挺有办法的。”
他看向苏枋隼飞,点破了攻手背着自己所做的一切。
苏枋隼飞向来手口不一, 说的不一定是做的, 做的也不一定说。
大部分的情况都是为了给人下套, 真真假假,海市蜃楼, 早已经成了习惯。
徒然被人点破自己做的好事,心底多少升起了一点不好意思,可要他把这份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就更加羞人了。
于是他也只是几不可闻地抿了一下唇,错开了孤爪研磨的视线,将这份多余的心思默不作声地认下。
“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既然他在和研磨学长比较,我觉得他或许也是如此呢。”
“也不是没可能。不过就是一般的二传,被你那样溜,也会累的。”
苏枋隼飞的动作不算张扬,主要也是因为他的打法本来就难以捉摸,太多本能和四肢的运用,就算故意去溜井上春野,也不怎么好被发现。
总要两边都在同一个境地,才叫“公平”嘛。
暂停的休息时间很短,重新回到场上的时候,井上春野还是那样一副神游的样子。
这就有点不太像是因为消耗而导致的了。
苏枋隼飞用不易被察觉的视线盯着井上春野的眼睛,却发现对方并没有在观察一传的方向,而是在发球之前就盯上了孤爪研磨。
他的眼睛里没有别人,只有孤爪研磨。
他的世界里,只有孤爪研磨。
井上春野紧紧地盯着孤爪研磨,想要从他的动作中找到一丝破绽,想要从他的神情中得到确切的证明。
他累了,他没办法坚持下去了,他的体力无法支撑他这么久的比赛。
他是命中注定的弱者。
球落在音驹的场地,自由人稳定的一传将球送给了二传。
虽然已经习惯了音驹的一传操作,但井上春野还是每次看都能嫉妒得咬碎后槽牙。
球被打过来,大泉高的自由人也不甘示弱,他没有夜久卫辅那么厉害,但也是非常优秀的自由人。
毕竟也是在强校当正选的角色,从哪个层面来说都不会差。
大泉高的一传也是为了打造快攻链条,而保持着高速传球,井上春野往往为了更快一步二传,会往一传的位置靠一靠,然后将球传给自己最信任的攻手们。
副攻将球不断地扣向边缘的攻手,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井上春野一次又一次地传球,带领攻击,打散音驹的阵形。
孤爪研磨一次又一次地短距离传球,让攻手们来配合他的动作。
距离一次比一次得短,高度一次比一次低。
虽然每次都只有微小的距离,可井上春野都看在眼里。
是的。
就是这样。
力量渐于微弱之时,就是孤爪研磨认输的时候,就是他跌坐在地上,悔恨自己无能的时候。
明明该是这样的!
明明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为什么呢——
井上春野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在夜久卫辅飞奔场外救球之后,孤爪研磨踏出了一步,做好上手托球的准备,垫了两步起跳的助力,跃至空中。
他很少会起跳二传。
至少井上春野很少见。
尤其是在穷途末路之时,那个二传的双腿应该已经无法再支撑他完成更具有优势的传球动作了才对。
可孤爪研磨起跳了。
为了将球传到更高的空中。
他在看了一眼身边刚刚拦网一触未整理好节奏的黑尾铁朗,将球传给了大后排,刚刚从场外救球回来的苏枋隼飞。
他才踏入界内,便直接起跳。
而孤爪研磨的传球从前半场的指示杆开始,跨越了半个球场的距离。
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