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没有动手,但以这位学长的聪明程度,大概也早已心里有了大概。
甚至,在他问赤苇京治“为什么不害怕”的时候,那过于直白的试探,简直和自我剖白没区别了吧。
但他也和孤爪研磨一样,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如往常般跟他相处,就好像,他只是一个有点顽皮的后辈罢了。
嗯……和研磨学长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吧。
苏枋隼飞想了想,研磨学长对自己的探究欲望还挺强的,他只是不说而已。
迟迟没有回答的问题,让赤苇京治担心自己是不是有些越界,这个问题对并非一个学校的他们来说会不会有点过头。毕竟苏枋隼飞只是个一年级,他还没有参加过他们的合宿集训,他们还没有那么熟悉,“别有太大压力,又不是什么赛后感想发言,只是随口聊天而已。”
“不,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苏枋隼飞摸了摸鼻子,直言不讳自己的走神,“比赛的话,很难吧。”
他看上去胆大心细,但说到底是走错一步就可能会导致整个队伍的落败。孤爪研磨的计谋总是充满了危险的迷人,让苏枋隼飞觉得每一步都在走钢丝,每一个计策都走在悬崖之边。
这就是打强队所要付出的。
任何的胜利,都不是缩手缩脚的追求稳健能得来的。
强队如此,弱队更是如此,胜利的果实引导着所有人铤而走险。只是更有把握的密谋家,是在钢丝上奔跑。
但苏枋隼飞其实很迷恋这种感觉。
赤苇京治从那只眼睛里看到了雀跃的光,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在恐惧,所谓的“难”也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比赛,哪有一帆风顺的呢。
“什么时候能遇到你们就好了,我还挺想在比赛中和你对战一次的。”赤苇京治说。
苏枋隼飞轻轻摇头,“现在的我会被赤苇前辈打爆吧?”
“这可说不准,我或许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呢。”
“赤苇前辈,这个玩笑小学生也不会信的。”
赤苇京治被苏枋隼飞这个比喻逗笑了,“尤其你是个骗人的专家?”
没想到会被赤苇京治这样回敬,苏枋隼飞愣了一瞬,给了赤苇京治把话题掰回正途的机会,“而且我觉得,你能吸引木兔前辈的注意力的。”
想想自己上次和研磨学长一起套路木兔前辈的时候,苏枋隼飞觉得赤苇前辈可能只是想拿自己给木兔前辈练刀。
这些前辈的话也都信任不了一点。
上午一共三轮比赛,每轮两场同时,共六场。
他们就在看台上过完了接下来的时间。
东京强校高手云集,十六进八的比赛也是场场精彩。
得以机会看到这么多强者的对局,苏枋隼飞又对排球有了更多的认知,关于种种不同的进攻和防守模式,他都想收入囊中,以增强自己在音驹的战术能力。
整整三场比赛看下来也是很累的,正选们看到第三场就都去热* 身了,再坐下去感觉腿都要麻了。
枭谷的人更是早早地离开,八进四共两场比赛,他们这边是最后一场,而枭谷的还要早一点。
苏枋隼飞第一次在观众席看这么久的比赛,几乎一下午没有动,肩颈都变得僵硬了。
身边一直陪着他的是灰羽列夫,此人美其名曰要帮苏枋隼飞分担分担。
实际上看到第二场的时候就困得快过去了。
“虽然他们都很厉害,但确实不太看得懂。”灰羽列夫揉了揉眼睛,“比起看比赛,还是亲手去打更有意思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像苏枋一样成为正选呢?”
“我只是临时作为战略调整上了首发而已,正选是海学长哦。”苏枋隼飞甚至还不知道他下一场比赛什么时候能上场呢,现在说他是正选实在是有点太折煞他了,“啊还有,刚才看不懂的那段,我录音了哦,会回去交给夜久学长的。”
夜久卫辅,一款因太过操心而躲不开老妈子命的教学者,面对灰羽列夫是严厉中的严厉。
灰羽列夫想了想夜久卫辅发火的样子,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而此刻,球场上的比赛也已经结束了。
王者井闼山,以压倒性的胜利,拿下了这一局。
这就是东京最强,全国大赛的冠军候补,比枭谷风头更胜的队伍。
苏枋隼飞的目光落在他们的王牌上,想要从他的身上分析出什么,可他直看一眼,就知道那对他来说,还太早了。
全国排名前三的佐久早圣臣对这样的胜利波澜不惊,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甚至鲜少和队友们进行胜利的欢呼和交流。
那是属于全国级别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