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唾弃。
可那是有选择的情况下。
但如果两张被翻开的牌,都鬼牌呢?
从一开始苏枋隼飞给出的那个选择,到现在苏枋隼飞和孤爪研磨一起无意之间凑成的选择, 都是一样的。
无论选哪一边都是赌,无论选一遍,都可能面临未选择的痛苦和懊悔。
而给出选择题的一方, 完全可以在开赌之前,做出另外的选择。
明晃晃的陷阱, 只等着人自己跳进来。
不过这种选择, 意味着他们的成功率也会随之降低就是了。
这才是把网的两边放在同一个天平上, 最酣畅淋漓的赌局。
可就算是这样,也不意味着两边的人真的是完全公平的, 孤爪研磨只是那个设赌局的人。
赌局已定。
牌被选择的那一刻开始,接下来比拼的,就是两个队伍的实力。
他们能被支撑着走多远。
从来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
面对山本猛虎将他向外迈出的那一步,和影山飞雄比起来的时候,孤爪研磨也只觉得那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他只是稍微有被刺激到,而提升了自己内心的标准线而已
“而且,这样不是也很有趣吗。”
苏枋隼飞看到孤爪研磨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几乎微不可闻。
但他想,研磨学长是不是,也稍微体会到一点,排球的乐趣了呢。
依然是黑尾铁朗发球。
这一轮是队长和队长的对决,成功接了黑尾铁朗发球的泽村大地,也展现了一轮主将威风,用很少出现的后排进攻拿下了这一分。
乌野再次追了上来。
赛末平局。
“啊——不愧是乌野,真是什么时候都能阻止进攻,这方面我们还真是比不过他们啊。”
“别急别急,拿下一分就好。”
赛末,最紧张的时间,苏枋隼飞很担心孤爪研磨的体力能不能撑得住。
不过这几个月来,孤爪研磨也为重训付出了不少的时间。
至少,不会再和青城那个时候一样了。
拉锯战打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乌野那边徐消耗的体力更多。
两个发球轮次下来,依然是乌野一分领先。
焦灼地局末,孤爪研磨稍微撑着膝盖喘了两口粗气。
汗水顺着下巴滴落在地板上,用鞋底抹开。
比起累不累,苏枋隼飞担心等下不要摔倒了才好。
毕竟,不断在进行的拉锯战还有很长——
发球。
被接起。
扣球。
被接起。
两方的守备都展现着彼此顽强的斗志,谁都不肯在这最后的时候,让球掉落在自己的半场。
苏枋隼飞轮到后排,参与着后场的防守。
无论球飞向哪里。
就算是空无一人的地方,就是场外的遥远的地方,也一定接给你看。
维系。
绝不会让球断在他这里。
而乌野的每个人都贯彻着“飞吧”的要义,永远向上,永远会走在进攻的路上。
东峰旭甚至在最后的时候,还能用出全场都没有用出过的超强力扣球。
那种扣球被打出来的瞬间,就像是被人当着面轰了一级炮。
苏枋隼飞正面迎击,感觉这一球,比他以往打架接过的最重的拳头还要强几分。
这种规格稍微有点超过了吧……
苏枋隼飞甚至觉得他的手臂被震得有些发麻。
他接了一传,就不能再参与组织进攻了,只能拉在后排做个后排进攻的备用选择。
但这一球还没落下,而是再一次被乌野接起,影山飞雄再次选择了东峰旭。
影山飞雄的选择永远谨慎又大胆。
谨慎是他托球的时候细节。
而大胆,则会这样偏执地,一定要某个人,去拿下这没有啃下的一球。
这一次,东峰旭选择了近网吊球。
王牌吊球的次数很少,但不会骗过音驹。
再一次。
再来一次!
球第三次被送到东峰旭的手中,这一次是什么呢。
来吧!
苏枋隼飞发现。
最初他们给乌野做出的选择,被王牌的三球,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把做选择的一方,转变成了音驹。
这一球会是什么?
大力扣飞,还是斜线,还是打手出界,还是吊球……
王牌能做的选择太多了。
甚至是只靠力量,都能将球飞出很多种可能。
他要做什么准备,他应该去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