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把他骗过去。
更何况,他的发球也只是加了一点旋转而已。
除此之外, 并无其他。
本就只是为了打一个措手不及的东西,再继续发被自由人盯紧了的球种,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吗。
苏枋隼飞转着球,重新整理呼吸,力求不被任何人看出他的状态的差别。
再睁眼,他的状态似乎从未变过。
“你们的这个朋友,虽然球风很凶很出格,但意外的会让人觉得很安静。”大将优托着下巴,也没看樱遥,只是随口闲聊两句,“我看过你们的比赛,为了赢什么样的球都能打,只求一个大力出奇迹。不过你们确实在力量上很占优势,一般的学校的重训很难达到你们的水平。”
“但他和你们不太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一种又特别,却又安静的感觉。他的安静能让他融进音驹的队伍里,也让人不太好分辨,他接下来会出什么招儿。”
“啊,我懂你在说什么。”樱遥没反驳,反而觉得这个初见有点讨厌的家伙居然说的还挺对,“他就是这样的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学功夫长大的,还是学兵法长大的。文文静静的,不动手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个不良嘛。”
那个家伙,初见的时候就能一下子给他变好几个脸色。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知道,苏枋隼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们是伙伴吗。
他们是搭档吗。
他们……是能互相交付真心的朋友吗?
他会开着让人很容易当真的玩笑,故意坏心眼地去捉弄别人,溜着别人不肯动手,又有时候一招制敌。
也会安安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坐在咖啡馆里,喝着橘琴叶只泡给他的茶。
各种各样的要素,构成了他所认识的苏枋隼飞。
所以他是特别的,也是安静的。
他是猜不透的。
也是他最熟悉的。
不被猜到的男人,才是苏枋隼飞。
和平时一样的抛球,一样的起跳。
连细微的差别都难以发现,晃眼的顶灯叫人只能看到那被灯光打透的砖红色发丝多添了一圈柔光似的。
西谷夕没敢站实,随时准备像球旋转的方向垫步过去。
苏枋隼飞在扣球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就连那稍微有所不同的手腕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因为太过普通。
会让人下意识地觉得,是不是一样的东西。
但是,不知为何,西谷夕觉得,这一球一定不是一样的。
那个人的话,不可能是一样的。
是普通那种?还是什么别的。
他的发球有几种来着,会有什么样的区别。
西谷夕的脑子中一瞬间过了无数个答案,却没有一个答案,能在西谷夕的脑海中出现。
啊,那就晚了啊。
有这样的念头,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啊。
西谷夕这样想着,但等看到苏枋隼飞那个脱手的轻球的时候,他还是本能地扑了出去。
就算是擦网发球,也要接给你看——
苏枋隼飞从西谷夕的身上,感受到了那种想要接球的欲望。
但他的发球,却落在了白网线之上,在网上弹了一下,掠过西谷夕的头顶,向后场飞了过去。
说飞并不准确,只是被球网稍微弹了一下,扣球的时候的力度都被球网卸去,只是短暂地往后位移了一点。
轻打的球飘的要远一点。
苏枋隼飞下落的是,对上西谷夕那双不甘心的眼睛。
他所能给的,也只有同情?
不,对强者的共情,和作为赢家的悲悯。
但是——
西谷夕抬起了小腿,从那个角度,接起了这一球。
这一轮没有结束。
这一轮还能继续!
“影山救球!”
苏枋隼飞惊讶地挑了挑眉毛,不愧是乌野的自由人。
这一球力度不足,能给出的一传高度有限。
但这个节* 骨眼上,影山飞雄也没什么资格挑挑拣拣,这样的一球能接起来已经是奇迹了。
乌养系心激动地从板凳上站起来,大喊着:“进攻——”
地面上的人都跑动起来,飞向天空。
苏枋隼飞寻着球的高度,往前场补充防守。
果不其然,高度不够的这一球,攻手选择了前半场下扣,苏枋隼飞让开了夜久卫辅的防守路线,往侧面拉了一点,然后助跑,平拉到场地的另一侧去。
孤爪研磨的传球精准,那如同他一样的存在感低的托球,打出的战术,却惹眼的要命。
平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