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就打算携太子突出,后面防天子遇难,续大明皇祚而继嗣。”
“如今不过提前了些时日,尚在囚下,何必争议这些细微末节,让陛下殿下脱险安稳才是真正的大事。” “太子监国与否,自有晋巩二王来为定夺?” 沐天波几人望向王启隆戟指外面,行在中搬着金银的洪沙兵,怔了片刻,无奈苦笑着向朱慈煊拱手,算是承认朱慈煊夺权得到的监国位。 潘璜面容带着稚嫩,开口道:“上皇仁柔,若诸位大臣真想行险做事,非殿下这般果决英主不可。” 朱慈煊的拔擢,让他十六岁就从五品,可比他一天到晚谄媚进言的永历帝慷慨多了。 他是最希望朱慈煊监国位稳定的人。 甚至进一步的登皇帝位。 直接将朱由榔定义为太上皇。 朱慈煊摆手:“如孤说的,大明君王死社稷,我不会再逃了。” “我与洪沙国交易协定,欲要换取吾弟和皇后脱险。” 沐天波等人皆是一怔。 等听到朱慈煊和莽白的约定,以及欲向洪沙国称臣,求取皇后皇弟自由。 再以身行险,放命一搏的计划。 顿时纷纷色变。 沐天波大惊失色,正式称呼:“殿下,何至于此?!” 王启隆邓凯等人亦然大呼不可。 “万不至殿下如此冒险行事!” 潘璜更是俯身跪地,眼中挤出泪水:“太子殿下乃英武圣主,断不可行险。” “天下板荡,还需殿下你光召日月,恢复国土,数千万大明百姓尚等着殿下救出水火,请殿下谨慎思量。” 任国玺亦为朱慈煊的谋划而动容,没想到逼宫夺权的太子才是最忠最孝的。 神色几度变化,随即咬牙上前道:“协助莽白夺位实为上策,殿下遵从与其的协定便是,后事难成,会致两位至尊落入危难。” “国事多艰,徐徐图之便可,莫望一蹴而就。” 你们说的很对。 但我有挂。 朱慈煊自是不会和他们说信心的来源。 “正是国事多艰,吴三桂和东虏在滇西虎视眈眈,要光复日月,自是要用孤仅有的东西,性命,来为大业相拼。” “莽白与孤相似,想弑兄夺位的人,会有什么诚信道德,我不会把我仅有的东西寄托于他人手下。” 沐天波踯躅出声:“可用上皇替代,杀贼夺城用我们来。” 他从朱慈煊身上看到光复明室的盼头,想把残明四位帝王八位监国以来最英武的监国太子护好,保存大明最后渺茫的希望。 “而且也不至于要认父取信,折辱天朝国威。” 沐天波对这方面反应最大。 去岁洪沙国过年,召见沐天波,要他穿着洪沙土邦民族服饰,赤着脚和一群洪沙属小邦一同觐见贺岁。 沐天波可乃是世镇滇省的沐王府当家人,堂堂大明黔国公。 管辖滇省全境,及下属滇省土司和周边藩属国家。 掸族统治洪沙国时,阿瓦城还是三宣六慰的洪沙宣慰司。 六慰皆要听从他的金字红牌。 名义上,洪沙国和暹罗等东南亚小国都是受黔国公管辖。 然而东南亚的王上王,却要穿着小国服饰称臣。 这比东正教的罗斯国大帝在寺庙亲吻宝命真经还夸张。 堪比麦克阿瑟天皇穿着和服向裕仁,摇着扇子跳歌舞伎。 有辱国体都算是轻的了。 简直是三百六十五度折辱。 就连五国城供人取乐的宋徽宗也有话说,欺辱我的是大金啊,天下第一强国,撮尔南蛮小国洪沙国能比吗? 沐天波回来后大哭不止,差点上吊谢罪。 更过分的,永历身边的近臣杨在、任国玺还上书弹劾他失体辱国。 自那以后,沐天波基本不再与洪沙国官方相谈。 即使此前,白文选高文贵军队在洪沙国肆虐,洪沙国低下头想见沐天波求和商议,言称无需再穿黄白的纱笼笼基,沐天波也不愿前去阿瓦城的琉璃宫。 是以沐天波最是不想少年太子也受此侮辱。 朱慈煊则是不敏感。 大明都亡国了,还维持天朝上邦那一套。 明国人只求面子最大。 洪沙国威胁,都还绷着脸。 咒水之难爆发缘由就是莽白上位,明廷没有给予赏赐。 永历帝但凡愿意低下头,可能都早与洪沙国谈判赎身。 毕了业就开始学跪舔老板的朱慈煊嗤笑一声:“上皇敢行兵事吗,上皇愿意低头,取信东吁王吗!” “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