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旬日,就四下收寻良女,充入东宫。”
“不也颇像其叔父简皇帝在南都初继大位时,便以大婚之名,搜索民间绝色闺女,遍寻南都苏杭。” 黎维柞听完邓士廉讲述,也是觉得匪夷所思。 老朱家除了有些明君之相的隆武帝,这残明的帝王监国,多荒唐也实属正常。 弘光帝那是直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让人抓蟾蜍配置春药。 别人以为他因为崇祯殉国而不乐,结果是可惜后宫无佳色。 邓士廉堂兄是万历年进士,也知晓几十年前的皇家风闻,一一告诉黎维柞。 却说,朱慈煊的高祖父隆庆帝登基两年不到就开始纵欲,每次增选宫人都在三百之数。 引得江南一带民间家庭的父母匆匆为女儿拉郎配。 不久,色痨之名广为流传,然后纵欲而亡。 曾祖父万历帝28年不上朝,不少都传沉湎后宫。 大爷爷泰昌帝因为催情红丸驾崩。 永历帝逃亡的十四年只纳四五位嫔妃,都能说声不好女色。 朝野已传神宗七子桂端王最像万历皇帝,而桂王四子永历帝在神宗诸孙中最似神宗。 而太子殿下身为永历三子,相貌和神宗神似七分,纳女后宫极有其祖姿态。 黎维柞一时哑口,为朱慈煊不屈道。 “太子不过纳了四女而已,何以如此诽诋?” “晋王之女李海岳乃是安抚军将,洪沙暹罗公主不亦是联姻结盟嘛,就连黔国公的幼女,也是笼络勋贵。” 邓士廉环顾左右,近身轻声道。 “本是没有那些非议,但前日暹罗使臣回国时,太子殿下让近侍匆匆传信。” “说什么大车,让暹罗联姻的公主不要找身形矮小的。” 呃。 黎维柞只能勉强开口:“南蛮女子黑瘦矮小,换做往日,如何能入大明东宫,太子殿下有所要求,也实属正常。” 正当两人谈论新君,互传八卦。 走廊突然喧嚣起来。 不少官员走出里屋,跑向府衙门口。 邓士廉有些好奇的拦住顶替自己吏部尚书的任国玺。 “任公,发生了何事?” “国舅被锦衣卫抓走了。” 任国玺语出惊人,吓得邓黎二人相望一眼,太子殿下这是要对永历旧臣下手了。 华亭侯王维恭仗着妹妹是皇后,外甥是太子,可是在永历行在一直煊赫。 早先就参与过楚吴党争,等粤国公,文铁庵等内阁重臣或亡或外,其就权势滔天。 马吉祥能把持朝政,蒙蔽圣听,靠着后宫的皇后太后,王维恭可没少予其助力。 任国玺也是瞧出两人的异样,开口道: “殿下让锦衣卫指挥使邓凯新设了一个千户,行缉访之事,抓捕一切怙恶不悛,紊乱社会,阻碍秩序的贼犯。” “以减轻东吁新王继位的诸事干扰妨害。” 黎维柞抚须道:“怕也是清除细作,防范内贼。” 任国玺颔首:“自是防止东虏和莽白的间谍来探消息,甚至以百姓生乱。” “此外也是抓捕壮丁以作民夫,收集粮秣,洪沙人一直敌视我们,军队辎重供应不太好做。” “晋王此前屠戮土司以作补给,但眼下阿瓦诸郡到底是我们要长治久安,作为复国的根基,却不好行彼事。” 邓士廉笑道:“如此,倒是减轻我们的负担。” 大明眼下能做实事的官员委实不多,加上言语不通,即使有着华裔汉人通事的协助,很多事也都不好处理。 说话间,几人已走到府衙门口。 围观的官员匆匆给首辅让位。 任国玺指着蔓延上百米的押送队伍,王维恭正大吼大叫。 “华亭侯在酒楼设置赌场,诓骗欺诈那些乍富的欧洲人,却被缉访司所逮捕。” 王维恭鼻子朝天,嚣张喊道: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大明皇帝是我妹夫,监国太子是我外甥。” 王维恭的嚣张没有持续多久。 一秒六棍就挨到身上。 缉访千户所的力士都是朱慈煊刚征募的天主村人,听不懂汉话。 拖起弯成虾张不开口的王维恭,拽到马匹后方,用绳子拉着其继续走。 任国玺等人想要上前劝说一二,但看见邓凯就勒马在旁,只得止住脚步。 皇后带着皇子已经出发前去孟艮。 就算是皇上也不会为一个大舅子,去触太子眉头。 他们这些外臣还是不动为好。 邓士廉望着长龙般的队伍,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