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煊行走在阿瓦城外的田埂上。
“对于我这种人,比起搞政治,还是在军队来得好。” 治人为本,故曰仁。 朱慈煊也不知道是自己真的手黑,还是系统太过抽象。 想要个理政技能。 来了个三清教育。 把政治净化了,就不用处理? 正好找寺庙法师有事,顺带为他赐福洗手。 朱慈煊望着暂无战火的田野,飘零的枯叶随风漫卷,深黄暗绿的大片色彩中太阳的金光闪烁其间。 “殿下若想得到佛祖的保佑,还是多应专注在为民谋利上,少动兵戈,天下和平了,福气自然会多。” 摩恩达拘大法师是十年前平达力赐予两个弟弟封邑的见证者,亲自来给朱慈煊祈祷赐福。 朱慈煊嗤笑一声:“大法师,你觉得什么是民?” “是你们这些寺庙中不作耕种的僧徒,还是老侯爷这般驭使上百万百姓的王室子弟。” 蒲甘侯落了朱慈煊一个身位,微微躬身。 “我们吃的是阿台农民和奴隶的血汗浇灌的大米,若依照大法师的话,为民谋利,当减少我们这些王室贵族和僧徒。” 摩恩达拘大法师斜了蒲甘侯一眼。 对这个全身心投靠明国,解放奴隶,给阿台农民分土地,掘自己根的新王,早已无话可说。 摩恩达拘大法师合手一拜: “殿下,佛陀说世界因缘和合而生,便有天地之分,上下之别。” “草不灌水,便会枯萎,人不食畜,便会生病。” “人身负业力,有贵贱之区,然历劫转世,贵贱亦然会逆转。” 朱慈煊踩了踩脚下的土地。 “大法师,我们明国的将领士兵,屠戮寺庙,劫掠百姓,难道也是你们洪沙人要经历的劫难。” “在孤看来都是放屁。” “就在我脚下,几十年前是个唐人街,或者说汉人街,大明街。” “有数万来自我大明闽粤江蜀的商贩艺人,三宣六慰而来的土司百姓亦有数万之多。” “结果莽应里北犯三宣六慰,害怕大明街汉人与明军勾结,尽押数万人于江边杀戮,纵火焚死,大金沙江都曾被堵塞。” “他们也是有业在身,需要历劫吗!” 在朱慈煊噬人的眼神下,摩恩达拘大法师念了声阿弥陀佛,不敢再言。 片刻后,朱慈煊摆了摆手,意兴阑珊。 他都信佛了,你还能要求个啥。 早晚西冰库来套破除封建。 “孤自告诉你们,是要尔等记录在经,再述说给洪沙瓦底的百姓。” “我大明此番南伐,吊民伐罪,盖因东吁王室不服王道,拘困天子,又以莽氏一族,杀戮太重,从安南的东海,到天竺的西海,无人不知其的恶名。” “几日前佛陀便降怒火焚毁琉璃宫,以视天下。” 朱慈煊将自己天命引发的火灾甩锅给莽应里。 “不日后,孤将起洪沙族三万兵马,明国三万兵马,暹罗澜沧两万兵马,麓川各族土司两万兵马,共计十万义军,以攻下洪沙,拯救孟族脱离魔爪。” “你们各地寺院要带着信男信女为我们大军祈福。” 摩恩达拘大法师垂着的头微微抬起: “太子殿下,是不是要我们寺庙帮助义军筹备粮草和征募士兵?” 朱慈煊拍了拍其的肩膀。 “孤已经将王公贵族们和上层阿赫木旦的土地分给了下层阿赫木旦与阿台农民们了。” “并许诺他们两年之内不用纳粮交税。” 洪沙瓦底的奴隶主要是交战阿拉干国和暹罗以及麓川土司的战俘。 不乏洪沙族、孟族、掸族、澜沧人、天竺人。 像刚征募的天主村就是个标准的奴隶村。 但二十年没兴大的战事,奴隶数量并不多。 而人数最多的阿台农民更多是各郡和边区的本地人,非洪沙族的人为主,不居住在大金沙江两岸的灌溉核心区,只务农不服兵役。 赋税比洪沙族的阿赫木旦多数倍乃至十倍,服徭役同时有战事也要去做民兵。 而半数洪沙族人成为阿赫木旦,社会地位比阿台农民和奴隶高。 但又分上中下。 上层有土地不用交税,中层有土地要交一定的税。 下层纯给王室打工,耕种王室土地,还要服较重的徭役。 大明的君主集权制,对于洪沙国的封建农奴制,简直先进太多了。 朱慈煊打算等以后抽出空来,就将洪沙瓦底改郡县。 让洪沙各族百姓沐浴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