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永历帝与其太子左右充当内应,至少也要和莽白取得联系。”
“我们此番爬山涉水,寸功未立,你想回昆明你就自回。” 辽东壮汉望向周围,除了他和一个同样监视的平西王亲卫外,皆是马将军的亲信与土司汉蛮。 知道无人响应自己后,只得嗫嚅一句。 “谁知道你这个反复无常的两张皮会不会又叛清降明?” 马将军只当没听到,询问汉人通事如何能去下洪沙。 汉人通事想了想:“大人,往年是可去阿瓦城乘船直下大光。” “不少滇省商人和红夷商人都有自己的船队航行大金沙江上,来往一趟不需旬日。。” “但眼下明国占据上洪沙,和下洪沙交战,这条水路是不能走的。” “只能陆路穿过央米丁郡到东吁郡,还不知道大人要找的东吁侯在其封邑还是在勃固大光。” “如果还要穿过东吁郡到勃固,至少要一旬。” 马将军略作思量:“先去洪沙王都看看情况。” 言罢,一行假扮采购棉花商人的队伍又花了两天功夫抵达阿瓦城北门。 避在路旁,观望一队骑兵纵马驰骋而过,又是一队被洪沙唤作教育队的人押送上百犯人修补城墙。 队伍中一阵私语。 “明军甲胄整齐,刀枪完好,你看那教育队的犯人,令行禁止,纪律森严,俨然也是照着军伍训练的,随时能拿起兵器当个劲卒。” 辽东壮汉低声和同伴交流。 “没错,我刚刚问了汉人通事,那什么教育队是锦衣卫,关押训练的犯人足有一万之多。” 两人心中俱是一凛。 逃亡外邦的明国已然安稳成势。 不知道对平西王是好是坏。 而马将军看完伫立北门的广昌侯功德碑后,面上平静如水,招呼下属。 “进城先休息吧,让汉人通事把我们带来的瓷器宝石卖掉,然后去南门找找有没有去下洪沙的商船。” 一行人入住一间住着红夷的酒楼。 吃完饭后,直接招来洪沙妇,准备好好放松一番。 马将军带着一名通事,翻译从城门处撕下的布告。 屋内汉人通事翻译完后,静静候着陷入沉思的将军。 少顷。 马将军忽然开口:“你说什么?” 汉人通事愕然:“大人,我什么话都没说。” 马将军一时蹙眉。 不对劲。 耳中除了呻吟喘气,没有其他声响了。 马将军起身跑至窗户,隔着窗棂缝隙,发现街道上不知何时空荡无人。 见状马将军呵笑一声,旋即又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神情复杂的吩咐道: “你去把我左边两个厢房的人喊来。” 等四位亲信进入屋中,马将军已经披上一副布甲,面色平静,缓缓开口。 “人人都说我是两面三刀,反复背主的两张皮。” “谁知,时值乱世,遇强而降,本就是常理。” “我十三岁随了闯王加入立国的大顺,后孤军被明军包围投了大明。” “等我厮混数年,和李成栋一起辗转,进入高杰军中,本以为安稳了。” “代清固伦又南下,大明南都四镇诸军兵败如山倒,便又加入清军。” “彼时做了李成栋的副将,下闽粤,灭二帝,追永历。” “等到赣省金王反正,又和李成栋反正到大明,并护驾行在左右,封了爵。” 马将军笑了笑,不停歇的继续道。 “后来清军攻克粤桂,我就亡命山林之中,屯兵阳山。” “过了两年,西营出滇,晋王逼杀孔有德,我联合忠贞营连战连捷,收复粤西北诸县。” “然后随晋王阵斩尼堪,收复桂西,进取粤东。” “郑延平失约,折败新会,退回桂省,追驾至黔省,从了孙可望。” “孙可望僭越,觊觎大位,我又与巩昌王作了晋王内应。” “后来,后来。” 马将军抬首望着屋顶,才过去一年,怎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后来代清固伦大军进犯,弃昆明而守滇西,等到听说天子弃国后,我便再投了东虏。” 马将军搓了搓自己干燥脱皮的脸,又呵呵笑出声。 “我小时候吃不饱饭,就没有啥忠君爱国的念头,谁能给我饭吃,谁能带着我一直打胜仗,我就跟谁。” “不知道啥时候就对大明念念不忘了呢!” “大明好,咋饿死了我两个兄妹,饿的我投了贼呢。” “我可随李成栋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