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桥上的洪沙军也是立即反应。
依托桥头堡垒和防御工事,举弓举铳射击。 三清军士兵纷纷举起木盾格挡。 硝烟弥漫桥面,火器发射的声音不绝于耳。 前排三清军倒下后,后面的士兵捡起来木盾甚至友军的尸体,继续向前。 看着明国军队虽损伤惨重,但却疯狂的推进。 石桥上的雇佣兵们开始慌乱起来。 燧发枪虽比火绳枪的精度射速高不少,但每分钟射击一两发。 一分钟也就伤亡明国二三十个士兵。 但明军就在这一分钟冲进几十米。 等发现不少善水的明国士兵跳入湍急河流,顶着被水流冲走的危险,游泳渡河。 雇佣兵们不等白刃战,推出两门轻炮射击掩护,急忙转身后撤。 桥另一头的洪沙兵在看到桥梁失守,数十个明国士兵游过岸。 稍远的和雇佣兵一起,兔子样仓皇逃入周边森林。 临近的也不抵抗,跪地投降。 过桥的数千三清军拿下阵地,彻底占领河对岸后,手舞足蹈的欢呼着。 更有一伙人簇拥着一个小头目回到河这边。 显然是占桥首功。 然而,此时异变陡生。 石桥上数个投降的洪沙兵,悄无声息摸到一门弗朗机炮,在周围人发现抓住前,义无反顾的点燃火炮周围的火药桶。 轰然一声巨响。 桥上十几个三清士兵连同桥身一起栽进三十米宽的河中。 河岸的森林中也陡然发出不亚爆炸声的嘶吼呐喊。 朱慈煊看着对岸森林和平满纳城镇涌出的洪沙兵。 漫山遍野,旗帜狂猎。 锡唐河的水流拍岸声一时也被掩盖。 朱慈煊面无表情的看着洪沙伏兵围杀对岸的明军,视线上移。 森林上空的飞鸟不落林。 “咦,我中计了。” 朱慈煊撇撇嘴,看向第一个攻上石桥的洪沙族士兵。 其人看见对岸的伏兵,脸上已经惶然一片。 “央米丁,东吁郡,你想要哪个地方的土地作为封邑?” …… “哈哈,朱慈煊中计了。” 平满纳城墙上,莽白手持望远镜,伫立而望。 半渡而击。 炸毁了石桥。 河岸这边的明国仆从军无路可退。 除了少数跳入锡唐河,重新游回对岸。 其余两千多人在洪沙军压上来的一瞬间,就纷纷跪地求饶。 “此战大胜。” 莽白兴奋握拳。 这是明国洪沙国交战近两年来,洪沙国最大的一场胜战。 已被朱慈煊阵斩的洪沙第一猛将鄂岱,也不过击杀两百明军。 虽然河岸俘虏的两千明军本就是洪沙人。 但莽白已经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 再来几个两千,明国军队就自己覆灭了。 “可惜,朱慈煊没有过河。” 莽白半惋惜半侥幸道。 他希望朱慈煊过河中伏。 但又怕其过河。 之所以没让明军全部过河,堵死退路。 一怕其破釜沉舟,反身击溃三万伏兵。 二就是怕朱慈煊。 莽白已经从前锋军的溃兵得知全军覆灭的消息。 来不及为永贵侯阵亡,两万大军折损而悲伤。 朱慈煊单车冲阵战将,已经让下洪沙全军胆颤。 更是让莽白上调其战力相抵两万洪沙军。 他本以为阿瓦夜变,朱慈煊单挑大象还有些许狗屎运。 但真没料到其和巴拉特神话中的人物一样,能陷阵夺旗斩将。 他都只敢隔着数里地,待在城中。 “可惜本想永贵侯诈败,诱使明军追杀,于此处伏击。” “大败明军,借势北伐的。” “不过雇佣兵虽然不能野战,但用火器据守倒也有大用处。” 莽白很是满意石桥上的雇佣兵的表现。 让他们稍作抵抗就诈败。 但仗着火器,竟然杀伤几百明军,却是超出莽白的预计。 当然,雇佣兵一直都是风上之地各国的重要战力。 阿拉干国和暹罗与洪沙国交战,并不缺雇佣兵的身影。 就连莽瑞体开国之初,攻下勃固城也得了七百葡萄牙雇佣兵。 “不过战争能因一人而定,大势却不会因一人而倾。” 莽白低头看着手中三封招降信。 朱慈煊最开始就想和谈定盟。 等到攻下央米丁郡,又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