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的兵马全在港口,周围都是我们的军队,太子殿下哪会行险,孤身落入敌阵。”
“明军北上抗清,甲胄武器本就不会离手。”
“再说了,这次是太子孤身设宴。”
“我们怕明人迫害王上,明人不也害怕我们囚禁他们的太子吗。”
帕碧罗阇最后说道:“王上如果担心,要不要臣去请求大明去除武器。”
纳莱当即拒绝:“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去触大明太子的霉头。”
罗刹鬼马上就要离开暹罗,离开风上之地了。
纳莱送人还来不及,那会耽误册封事宜的落实。
朱慈煊的癔症,众所周知。
突然惹其发疯,才是无妄之灾。
纳莱想了想:“让护卫队的曰本士兵带上火枪。”
就算大明君臣凶猛无比,周围全是暹罗兵马,火枪弹丸还不能击穿明军的盔甲吗?
他朱慈煊真的神佛庇佑,红月附体,刀枪不入。
纳莱也认了。
册封高台是搭建在一片佛塔之中,在佛塔台基上又往上累了三丈高。
纯是大城的暹罗人,吞武里的汉人,不分昼夜搭建起来的。
朱慈煊身后的佛塔金顶日光下散放光芒,身前的长桌摆着金印、锦缎和玉笏。
潘璜站在长桌右侧,朗读着册封诏书。
“惟大明太子朱慈煊以天眷,君临万邦,德泽普施,海晏河清……”
“暹罗国自通好以来,朝贡不绝,纳黎萱王请兵助宗主,恭顺之诚,昭然可鉴。”
纳莱跪在长桌前,心情澎湃。
自古以来,他是第一个被大明太子亲自册封。
以这份殊荣恩信,暹罗在风上之地的地位将真正凌驾各国。
就算以后海贸收益少许多,但也能以大明的名义,征讨真腊麻六甲和南洋抢掠了。
甚至大明太子复国成功,再造大明,大明军队大臣都北返中土。
暹罗在这片地盘,就是真正的霸主,能从大明的海贸中分羹。
正当纳莱畅想未来时,突然感觉大明的诏书念的不太对劲。
“纳黎萱王乃大明神宗皇帝,册封的暹罗王。”
“传四代至策陀王,遭逆臣瓦拉旺杀害篡位。”
纳莱双目圆睁,脑子里一片空白。
篡位的瓦拉旺就是他的父亲巴萨通王。
诏书写错了?
这种事情怎么能说出来呢?
潘璜面色不改的继续朗声道:
“及至逆贼瓦拉旺传位给长子猜,又遭纳莱联合外国人篡夺暹罗王位。”
“纳莱虽兴兵助大明平定洪沙,然其心不诚。”
“勾结荷兰阿拉干,亏缺朝贡,暗中叛乱。”
“以纳莱之过,以其父之罪,当去其暹罗王位,押送阿瓦行在看押。”
纳莱大惊失色的起身:“不是这么说的……”
“我是来接受册封的,你们在说什么。”
砰!
朱慈煊甩出玉笏,将其砸在地上。
暹罗首相阿拉拍查见状,顿感不妙,也是连忙起身,呼唤皇家护卫士兵上前救驾。
潘璜同时高声道:“曰本人,此时不反正,更待何时!”
白文选马宝诸将,带着明军士兵,拔刀齐喝:
“曰本武士,还待何时!”
山田长政等人不少都会汉话,看见册封大典上,明人的突然暴起。
也是一时怔住。
等醒悟过来这真是鸿门宴,又突然犹疑起来。
吞武里除了港口的明军,可有近两万暹罗兵马啊。
大明太子就带了几十个人,怎么从万军之中逮捕纳莱王脱身。
就在此时。
帕碧罗阇带着亲信两下解决周围的纳莱心腹,对着曰本人同样喊道:
“山田长政,我已将你投明的书信送去大城王都了。”
“诺艾王子已经知晓你们曰本人又在反叛。”
“你们别无退路,随我镇压皇家护卫的其他士兵,拥戴太子殿下。”
山田长政回身看着帕碧罗阇的军队已经一拥而上,包围住高台附近。
帕碧罗阇若是反了。
此刻吞武里,已经是一万多明军对几千皇家士兵了。
他们几百曰本人在这场战争中已经无关紧要。
山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