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团,许博洲拎起周浔的衣领,就把他往旁边的草地拖。
一拳、两拳、三拳……
拳拳到肉。
周浔被揍到根本爬不起来,细皮嫩肉的一张脸上满是淤青,无论怎么喊叫是徒劳,摸到嘴角的血丝,他吓得抱住头,哭着求饶。
“博洲哥,你不要再打我了。”
“我知道错了。”
“我不会再乱来了……”
“这种话你对我说过多少次了!”许博洲又朝周浔的脸上挥去一拳,揪起他的领口,第一次对他恨铁不成钢的破口大骂:“这些年来,不管你在哪里搞出事来,只要给我打电话让我帮忙,我哪次没帮?你每一次都承诺要改,要重新开始,然后呢?”
他咬紧牙:“还不是一个没用的废物!”
虽然都是男人,但他们之间力量太过悬殊。
周浔整个上身被许博洲拎了起来,他脸上青一道红一道,最在意的发型也成了鸡窝,狼狈不堪,他哭到发抖,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
许博洲绷紧手臂,用力松开他,直起腰,朝巷子的光亮处走。
天黑透了,巷子里只有狗吠的声音,许博洲从西服里掏出烟和打火机,点了一根,吸了两口,看着烟圈萦绕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细小的蚊虫往灯上扑,他长呼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