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宰相的府邸的你也敢闯?真以为朕不敢罚你?!”
他如此不给宰相颜面,叫宰相日后如何面对朝中重臣?
却不想,萧衡嘴角噙笑,“末将甘愿领罚。”
看着他的笑容,皇上越发恼怒了,“朕看你是昏了头了!就算事出有因,那万家人岂会没有脑子,胆敢伤乔念半分?何须你去闯这一遭?”
萧衡垂下眸来,没说话。
只听着皇上问道,“朕再问你,你如何知道乔念在宰相府被围了?你竟敢在宰相府安插了眼线?!”
如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萧衡岂会这么快就出现?
可萧衡还是不说话。
“混账东西!”皇上气坏了,将手中的奏折都丢了出去,狠狠砸在萧衡的脑门上,“如今朕问你,你都敢不应了?朕今日若不给你些教训,你是真以为朕舍不得动你!来人!”
一声喝令,当即便有侍卫进了来。
一旁,皇上的贴身内侍却是小声对着皇上道,“皇上,萧将军身上还带着伤。”
之前被马踩踏的伤,未必就已经痊愈了。
闻言,皇上微微一怔,但脸上怒意未减,看着已经进来的侍卫,方才喝道,“将萧衡带下去,重责二十!对了,让宰相也去,亲眼看着!若是二十下不能让宰相消气,那就继续打!”
第786章
萧衡很快就跟着侍卫们离开,等再回来御书房的时候,已是一炷香之后了。
皇上正批阅着奏折,抬眸看了萧衡一眼,便是冷声道,“宰相没让你多挨几下子?”
萧衡上前跪了地,方才道,“他知皇上究竟是何意,自然不敢要求。”
闻言,皇上冷哼了一声,“那你说说,朕是何意?”
萧衡背脊跪得笔直,“皇上特意让宰相观刑,是为让宰相知道,皇上并未偏帮,但末将是皇上的人,他还是得有些眼力见儿。”
“混账东西!”
皇上一把将手中的笔摔在了桌上,“你就是仗着朕宠你,就敢如此肆意妄为?!朕问你,除却宰相府,你还在谁家府邸安插了眼线?”
闻言,萧衡眉心微微一沉,却还是如实回禀,“三品以上,都有。”
听到这话,皇上直接惊得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他快步行至萧衡的面前,指了指萧衡的鼻子,又收回了手,来回踱步了一会儿,方才喝骂出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手伸得这般长,是要做什么?你可知你此举,朕可直接将你萧家都问了罪!”
萧衡自然是知道的。
在各府中安插了眼线,还不知收拢了多少人的把柄,等于捏住了朝廷大半的命脉。
探听消息事小,关键时刻,便是害了性命也无不可。
若是被旁人知道萧衡做下这等事,弹劾的奏折只怕会堆积成山,让皇上不降罪萧家都不成!
偏偏,萧衡竟然还如实回答了!
皇上气坏了。
可萧衡却是垂眸看着双手的鞋面,这才道,“末将也是迫不得已,皇上难道忘了,五年前萧家就差点没了。”
那一年,萧何手中的兵权成了一块硕大的肥肉,朝中文武百官像是联起手来要将萧家给撕碎分食了一般。
他如何能忘记那一年萧家的惨境?
所以,当他得胜回朝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慢慢安插自己的眼线。
却也不求其他,只求若是五年前的事重演,他至少能提前得知消息,好做应对。
皇上自然也知晓萧衡此举的用意,而他眼下生气的点,并不是在于萧衡握住了大半个朝廷的命脉,而是他竟然就这样轻易将自己有眼线的事给暴露了。
“既然知晓其中厉害,为何今日如此冲动?”
既然皇上能一下子就猜到萧衡在宰相府安插了眼线,那宰相又岂会想不到?
说不定明日这折子就要送到这张桌案上来了!
萧衡没应声。
低垂的眼眸却是微微闪动了一下。
今日,冲动吗?
萧衡想,若是以理智而来,的确是冲动的。
要往宰相府安插眼线,并不容易,当初他足足花费了一年的时间才寻到个机灵的,成功塞了进去。
如今,只为了一个女人,就将眼线暴露,说不定还会被宰相借此深挖下去,将那根须尽数都挖了出来。
到时,功亏一篑事小,如皇上所言,令得整个萧家都获罪才是事大!
可后悔吗?
当然不。
他三年前的理智已经让他错了一次,这一回当然不能再错!
见他不说话,皇上便忍不住又问,“萧衡啊萧衡,你身为我朝大将,战功赫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