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的“可怜男人”正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黑暗里的唯一光亮。
北方的秋,黑夜是朦胧的白,犹如一面面薄纱,柔光倾斜,透进落地窗从后包裹住姜淮看似健硕的实则早就坍塌如泥的肩背,他的落寞婆娑在冰冷的地板上。
姜淮一直保持着这个不舒服的动作盯着手机屏幕上何斯屿探头进车窗内的照片,看了很久很久,久到眼圈反复变红,久到那道紧闭的门被人从外打开。
“我回来了。”
姜早的声音随着开门声一同传来,回来的路上飘起来小雨,她还是那件礼服,声音已经被冻得有些沙哑。
姜淮猛然抬头,从看到有关姜早的绯闻开始就滋生并层层叠加的愤怒终于撕破那张时常挂着笑的脸。
他终是打破伪装,紧抿着嘴唇,愤怒起身走到姜早跟前,瞥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就将她往洗手间方向拽。
不是温柔牵手。
是拽,是这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实打实的愤怒!
为什么要亲别的男人!为什么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