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绩姣好,能恰到好处的处理青春懵懂,他根本不算混混,只是嘴巴毒,容易惹别人不愉快,自然而然会被约架,但打起架了这家伙不仅骂的更狠,拳脚也很凶狠。但要说他做的最离经叛道的事就是逃课练习贝斯,练贝斯练到突发胃病都不管,他还会拿□□去酒吧看乐队表演。
但姜早觉得,在青春里,为热爱脱离轨道不算坏学生,那是疯狂,是多年后向自己伸出援手的盖世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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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的时间稍瞬即逝,姜早脱下手环没问结果就要离开,本想去模拟房看看何斯屿,没想到一打开门就看到何斯屿站在门口打着哈切。
何斯屿闻声抬头,他灵活地用舌头玩弄嘴里的糖果,朝屋里的朱明飞摆手,重新看向姜早,说:“走,送你回去。”
“这就回去了?”姜早下意识问了这个问题。
何斯屿将糖果弄到一边,瞬间左边的脸鼓起一个明显的肉球,他忽的靠近,糖果味的气息打在她的额头上,再顺着她的鼻梁往下,与她急促的呼吸相融。
“舍不得?”他稍欠身,糖果味更加得寸进尺地入侵她的鼻腔。
姜早屏住呼吸,忙不迭从何斯屿身边挤过去,她朝着门外走,留下一句含糊地说道:“我才没有。”
何斯屿哼笑一声,跟在姜早身后,他轻轻按动车钥匙。
姜早正想着是要回家偷偷溜进姜淮的书房查一查北极娱乐的事,还是去医院照顾姜淮,突然听到“嘀”的一声,她回过头看向始作俑者。
何斯屿当着他的面重新戴上墨镜,笑得春意盎然,懒散地走到姜早跟前,右手擦过她的左肩膀,骤然抵着车门,眉眼低垂。
“反正我很舍不得,但美好时光要一点点争取来才有意思。”
说好的一个小时就只要一个小时。
姜早借着咽口水的空挡,甩开何斯屿,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何斯屿见状,笑得更欢,耸了耸肩,也上了车。
姜早捏着包包肩带,陷入左右为难,如今孟念梓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签约北极娱乐,且不说她本人知不知道真相,既然她看到了那份报纸就要保证妹妹的安全。
最后,她决定还是先回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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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意小区所处地带方圆几里都是房价高昂的小区,所以就算是中秋节,街上也是冷冷清清的,步行五六分钟才会遇到一两个路人。
姜早在路上的时候给姜淮打过电话,对面无法接通,她又给医院拨了电话,得知姜淮还处于昏迷,她这才答应何斯屿要送她到楼下的要求。
她走在前面,身体故作自然,眼神却到处飞,她怕一个不留神让邻居看到有男人送她回来。
毕竟,她不知道姜淮在她身边安了多少个眼线才对她的动向了如指掌。
何斯屿走在距姜早两米远的地方,双手插兜,嘴唇和下巴都藏进衣领里,徒留发梢随风飘扬,他知道姜早在怕什么,胸口因此堵着一口气,眸里的感伤被睫毛拂得比秋天还要萧瑟。
姜早低着头往前走,视野里突然多出两双脚,周身也多起酒精和浓重的烟味。
“你就是姜早吧。”
一道声音响起。
姜早不喜欢这种味道,连忙后退几步,何斯屿听到动静也往前多走几步。就在这时,发话的女人突然扬起手中的水壶,扬在半空中的液体散发真热气,姜早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好在身后的人手脚比她快。
姜早被一股力量带着侧倾了一步,随后她被何斯屿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味道取代了恶心的烟酒味,让她安心。
“姜早,你真他妈的不要脸,拿走不该拿的东西,担心着有没有命花吧!”
那两个闹事的人见没有得逞,小区安保也正要巡逻到这边,只好撒腿就跑,留下这句恶语。
姜早胆小,一遇到事就会全身颤抖,她拿起手机拍下那两人的背影,刚要放下手机,突然明显的感受到何斯屿更加用力抱着自己。
“何斯屿,我没事了。”她安慰着,“你有没有事?”
何斯屿慢慢松开她,这一动背后就传来皮肉被撕开之痛,他“嘶”了声,不得不放轻动作。
姜早的手背也被泼到一些,虽然有点痛但是没有到灼痛的地步,这就说明这只是热水不是不硫酸之类的化学物品。
但何斯屿后背大面积被浇到,肯定比她疼得多的多。
她想不起来这周围有没有诊所,着急之下,她拉着他的手往楼上走